煙沒有嚐出來,只是覺得辣的眼淚都出來了,這也難怪,養了十八年的女兒出嫁了,那時候喝的酒大抵就是為了消愁吧,她勉勉強強喝了一杯,看著林慈瑩的笑意,想著自己這次是走不了了。沒辦法,一杯又一杯,這烈酒灌在肚子裡,可眼淚只能流在心裡,原來單單是陪著別人喝喝酒,就要受這樣的委屈,人生難道是舉步維艱麼?

那些女人看著她這個樣子,也不由得加入了灌酒的行列。

“妹妹自從進了我們顧家,就終日和老爺獨處,我們做姐姐的都沒機會和你親近親近,今天,就藉著這酒,我們鬧上一鬧也好啊。”

……

如此的話,讓柳如煙本來就懦弱的性子更加不會拒絕,除了喝下去,還有什麼辦法,早上剛剛吐過,如今灌了烈酒,她本來就是大病初癒的身子,哪裡吃得消,不多時,已經站也站不穩,坐也坐不直。

看著她這副鬼樣子,林慈瑩滿意的點點頭。“來人啊,送二夫人回去。”

一路上,不知道吐了多少東西,只怕是連膽汁都吐了出來,才勉勉強強支撐到床上,童婆子守在門口,急的不行,看著這樣的二夫人,難免又陪上了幾滴中年婦女的眼淚。洗臉,換衣服,忙完這些,天也快矇矇亮了。

剛剛安安靜靜的退出去,盼著讓夫人睡個好覺,外邊就鬧起來了。說是昨晚宴席散了,發現那準備送給太子妃的禮物不見了,翻了整個院子也沒找到,要二夫人主持公道。

柳如煙剛剛睡下,臉色蒼白的嚇人,這麼一鬧,根本沒辦法休息,可是她有什麼辦法,顧雲熙走了,蘇安走了,她就是這個家的主婦,除了努力把家裡照顧好,她別無選擇。掙扎著坐了起來,眼前是一片閃著金光的黑色。勉勉強強換了下衣服,還沒來得及好好收拾一下,林慈瑩帶著幾個婆子姨娘已經推開門進來了,這般氣勢哪裡是來求柳如煙主持公道,根本就是興師問罪。

“給二夫人請安。”林慈瑩做戲倒是做全套,懶懶的行了禮就開始含沙射影的說東西丟了。

“想來是哪個沒記性的放錯了,姐姐不必著急。”柳如煙說起話來有氣無力,她真的太疲憊了,可是在林慈瑩眼中,這個女人根本就是個惺惺作態的模樣,更加恨毒了她。

“我怎麼不急,姐姐的生日就在下週,我的禮物卻丟了,且不說這個,妹妹是不知道,以前你沒來的時候,我們府裡從來也沒有過丟東西的事,如今出現了,不好好正正家風,如何使得?”好一句你沒來的時候,柳如煙心裡有萬般的委屈,她是出身不好,可是她從小也是讀過書念過字,知道禮義廉恥,知道什麼事可為,什麼事不可為,如今林慈瑩指著鼻子說她是賊,這樣的委屈如何嚥下去。

“想來是我管家不力,不如大夫人有辦法,是妹妹的錯,姐姐準備怎麼辦?”無論怎樣的冤枉,她都是不溫不火,這樣的好性子也是讓人看醉了,林慈瑩早早算到她會這麼說,還假裝沉思了一陣子,才勉勉強強的艱難開口。

“既然妹妹這麼說,也是姐姐急躁了,不如就挨個屋子搜吧,想著是哪個丫鬟婆子手腳不乾淨罷了。”她頓了頓,又為難地說。“只是,姐妹之間如此相互猜疑不好,還請妹妹拿出二夫人的身份,幫姐姐個忙,不如,從你開始。”

她身後的那些丫鬟婆子,只等柳如煙點點頭,就要衝進去搜屋了,百靈緊緊地靠著自家主子,生怕她摔倒。

“也好,聽姐姐的。”柳如煙雖然脾氣有些包子,可是她也不傻,想得到,這個冤枉自己是吃定了,可是,這無中生有的手段未免太卑劣的些。

果然,不多時,一個粉衣服的丫頭端著個錦盒出來了。“回五夫人,找到了。”

這下子,院子裡炸開了鍋,林慈瑩得意的笑了笑,輕蔑的眼神好像柳如煙不過是一粒塵埃,就算是落在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