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阿史那社爾眉頭一跳,心中隱隱生出一絲不妙。

見其這副模樣,一旁的杜構忍不住打趣問:“不錯!江國公府陳五郎,陳清德,你不會沒聽說過吧?”

“剛剛那個女人並沒有說。”

阿史那社爾搖了搖頭。

招惹一名國公府的公子,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杜構一愣。

怎麼會?

卻聽一旁博爾蓋滿不在乎道:“就算知道又如何?在下聽聞,那陳清德不過是一名私生子罷了!”

“他的女人,還是這種無名無分的,我家葉護玩了就玩了,他還能拿我們如何不成?”

聞言,程處嗣的目光頓時變得無比冰冷。

他身形一晃,再次出現在博爾蓋面前。

啪!

一記清脆的巴掌聲再一次響徹全場。

“啊!”

博爾蓋另一邊的臉頰同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脹起來。

頓時對稱。

程處嗣冷聲道:“陳清德是私生子沒錯,但他也是某的兄弟,你們敢動他的女人,就得付出代價!”

“不錯!這事你們若是不能給個說法,今日別想離開!”

長孫衝、杜構、魏明玉紛紛面露不善的看著阿史那社爾和博爾蓋。

蠢貨!

阿史那社爾看著被打成豬頭的博爾蓋,心中不禁暗罵。

虧這傢伙還是軍師,連這點形勢都看不清嗎?

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一個青樓妓館的頭牌而已,竟然跟這麼多國公貴人有牽扯。

失算啊!

眼看這些紈絝沒有一個是好相與的,阿史那社爾心知今天算是踢到了鐵板。

一旁,博爾蓋眼看自家主人臉色越來越黑,心知阿史那社爾的忍耐即將到達極限。

當即臉色一變,強忍著臉上的疼痛擠出一抹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他拱手哈腰:“各位公子,我們真不知道如煙大家背靠幾位貴人,否則給我們天大的膽子也不至於平白招惹各位。”

魏明玉眉頭頓時一皺:“這麼說,若是普通百姓,你們就可以隨便招惹嘍?”

他受其父影響,最是見不得欺壓百姓之事發生。

“就是。我告訴你們,我大唐子民可不是你們這些番邦可以隨意欺辱的!”

杜構頓時一個跨步來到博爾蓋身前,厲聲道。

博爾蓋自知又又又失言了!

頓時冷汗涔涔,連忙點頭哈腰:“這是自然!”

“少扯些沒用的,你們若是拿不出解決辦法,我不介意先打你們一頓洩憤。”

程處嗣揮舞著巨大的拳頭冷聲道。

他本是沉默寡言的木訥性子。

但為了陳清德,他剛剛已經說得夠多了。

現在只想好好宣洩積壓在心底的憤怒。

博爾蓋臉色大變。

他剛剛可是看得清楚,眼前這少年雖然年紀不大,但卻能與自家葉護戰平,一身武力絕對不容小覷。

再加上對方人多勢眾,真要是打起來,自己這方鐵定要吃虧。

他目光下意識看向阿史那社爾,卻見自家主人輕輕搖頭,示意他不要亂說。

可這一幕恰好落入了一直不怎麼說話的長孫衝眼中,嘴角頓時泛起一抹冷笑。

“都到現在了,還不老實嗎?處默!”

程處嗣回頭,就見長孫衝對自己使了一個眼色。

他頓時會意。

只見他回頭,臉上帶著一抹玩味的笑容,然後突然抬起胳膊,一拳轟在博爾蓋的面門上。

“啊——啊!”

博爾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