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生自滅去了。

葉辛夷家門裡,趙四老太爺內心也難受。

趙家即將失去一個子孫,他能好受嗎?

可剛才的情形他看得清楚,知道趙銘安的迴歸,打破了河西沿村裡的平靜,也給趙家帶來的不小的麻煩。

因此上,趙四老太爺沉吟片刻,無力地朝葉辛夷揮揮手,道,“你男人沒福氣啊。

走了這麼多年,連個屍骨都尋不到,只能安葬了個衣冠冢,你將幾個孩子教養的很不錯,也算盡了力,對得起他了,這些,四叔爺都明白。

行了,都散了吧,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咱們趙家,不能因為一個突然冒充老三的人攪合,就不過日子了。”

葉辛夷嘴角噙著冷笑,卻還是感激地道了謝。

然後吩咐二郎,三郎打掃院門口,用水沖洗一遍,去去晦氣。

又給了四郎和五郎,讓他們去張大夫那兒買些鞭杆兒回來放一放,趕走黴運。

所謂的鞭杆兒,實際上就是竹竿兒,被大南朝窮苦百姓們當做炮,在過新年或者重大節日的時候放一放。

村裡張大夫家有很多竹竿兒。

趙四郎帶著趙五郎,以及村裡幾個好事者,咚咚咚……跑走了。

趙銘安都看傻眼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成了這家的“孤魂野鬼”了。

“你們……你們當真就這麼絕情狠心不認我?”他不死心,還想再掙扎幾下。

葉辛夷不待別人接話兒,就笑了,“我說你這人……是沒長心哪,還是沒長腦子?

你現在姓啥,叫啥,哪裡人氏,你不知道嗎?嗯?你的兒子,當真是叫趙康?

所以,傻缺兒,你趁著我們還沒跟你撕破臉,那你當歹徒送去官府,你快帶著你這個蠢貨女人走吧,別再肖想有的沒的,最後連命怎麼丟的都不知道。”

“轟……轟轟……”葉辛夷最後幾句質問,一下子擊中了趙銘安和李桂琴的心臟上了。

兩個人嚇得倆色煞白,再也不敢說出任何話來,拽著兒子修康就狼狽地逃竄而去。

“啐……”葉辛夷朝三個人狼狽的身影,不屑地啐了一口,冷笑道。

“沒有金剛鑽,還要攬這瓷器活兒,膽小如鼠,卻要做這殺頭的勾當,真當這些人好欺負呢?”

趙二郎,趙三郎,趙玉蘭站在自家門口,眼瞅著親爹拽著奸生子狼狽逃竄兒去,心裡都萬分難受。

他們都是自小就沒了爹,哪能不盼著爹回來,一家團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