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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面前這個冷淡的鉑金男子，赫敏眼神暗了暗，像是掙扎，良久，終於屈服，低聲道，“馬爾福，我求你。”

這是一個自我踐踏尊嚴的行為，試想想，一個正義的格蘭芬多，對邪惡自大的前斯萊特林屈尊下跪，梅林都不敢相信。

德拉科微微睜大了眼睛，半響，扯出一抹假笑，“別忘了，格蘭傑，我們互相憎恨。”

“不！”赫敏快速打斷，“他從來都沒有恨過你。”

德拉科嘲諷的說道，“你不是她，格蘭傑，即使書本上的事情你幾乎都知道，可波特恨我，他甚至不止一次的衝我嚷道讓我去死。”

像是想起了那些午後的長廊中每日都存在的吶喊和叫囂，赫敏閉上了眼睛，拋開那些挑釁和惡作劇她清楚的記得黑髮男孩兒憤怒的綠眼睛中，的確是沒有恨意的，即使它們是那麼相像，但她知道，恨一個人的時候眼神不會如此純粹，那更加的可怕，而她曾經恨過。

忽然睜開了眼睛，從回憶中抽出身來，赫敏抿了抿唇角，望著面前的鉑金男子堅定的說：“馬爾福，他不恨你，他從來都沒有恨過一個人，他會討厭你，因為你總是做一些挑釁的事情，他會憤怒，因為你侮辱了我們，他會惱怒的說出那些話，那是因為他當時很生氣，但梅林作證，在他的心裡，從來沒有恨過你，他會悲哀會委屈會傷心，唯獨不會憎恨，即使是伏地魔他也不曾恨過，他只是可惜，只是無奈自己不能保護好身邊重要的一切，他說憎恨只會讓人在生命中迷失，他真的······從來沒有恨過你。”

是該高興和愉悅嗎？還是該厭惡和好奇？德拉科問自己，當得知波特從來沒有恨過他時。

一陣沉默在空氣中擴散，赫敏沒有打擾德拉科，她只是憂傷的望著懷裡的哈利。

“可是我恨他。”良久，德拉科輕聲說，眼神晦暗。

“你恨他什麼呢？”赫敏嚴厲的問，她的嘴唇在哆嗦但眼神依舊堅韌得彷彿一把隨時可以出鞘的利劍。

德拉科不自覺的瑟縮了一下身子，繼而猛得抬起頭來，一陣陣晦暗的情緒席捲了他，他憤怒的吼道，“因為他是哈利·波特，該死的，他為什麼要存在，他的存在讓每個人都懷有了一絲希望，這個腐朽墮落的魔法界就在黑魔王的邪惡統治下生存不好嗎？至少沒有該死的戰爭！而他該死的給了每個人希望又不能迅速解決掉那個邪惡的男人，戰爭，流血，死亡，我失去了一切！”

“那不是他的錯。”赫敏尖銳的反駁。

“是啊，不是他的錯，”德拉科乾笑兩聲，“那麼這又是誰的錯呢？”像是喃喃自語，灰色的眸子悽然一片。

兩人之間再次陷入沉默，赫敏幾次張口想要說什麼，但又最終只能作罷，面前的男子就像一頭暴躁的猛獸，可他的眼神又讓人不忍傷害。

時鐘滴滴答答的走過，窗外的雨滴小了一些，砸在屋簷上甚至有一點清脆。

“為什麼是我？”良久，德拉科問。

赫敏抬起頭，眼睛微微睜大，透過疲憊的眼角，近距離可以很明顯的看到裡面的紅血絲，“因為他對你的照片有反應，”赫敏頓了頓，纖細的眉毛攏上一層不自信的憂愁，“馬爾福，我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我想，現在只有你能幫他了。”

德拉科輕輕嗤笑一聲，他想起了一年級霍格沃茨的列車上，那個男孩兒毫不猶豫的拒絕了自己，他說他能夠分辨出什麼才是對他好的，多麼刻薄的話語啊，從那個仁慈的救世主嘴裡說出。

他可以對全天下的人友好，唯獨不會是自己。

德拉科一直記得，那個在摩金夫人的長袍點，瘦瘦小小，卻有一雙明亮綠眼睛的小男孩兒，他看起來很靦腆，圓圓的大眼睛裡也透著小心謹慎，他不夠精緻漂亮，卻讓自己第一次有一種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