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爬起,方寶又是一個飛撲,把他壓在了自己的身下,伸出了雙手,就想去掐他的脖子,然而白鳥江夫的手也伸了出來,握住了他的手,不讓他伸下。但神情已經慌亂起來,顯然這種打法在他經歷的百餘次決鬥之中從來沒有遇到過。

方寶知道絕不能讓此人爬起去揀刀,只要刀一在手,那自己就有死無生了,雙手被他握著,瞧著他的喉嚨就在自己的眼前晃來晃去,想也不想,頭猛的一沉,伏了下去,牙齒已經咬在了白鳥江夫的脖側動脈上。

在霎時之間,一口帶著腥味的液體就從牙齒間鑽入了方寶的嚨裡,他當然知道那是什麼,牙齒咬得更緊了,就像是一隻狼或者吸血鬼般的吸吮著,而雙手奮力的握住白鳥江夫想要掙扎著伸來推自己頭的手,甚至將他的雙腿也緊緊纏住,就像是帶著吸盤的八爪魚一般紋絲不動。

也不知過了多久,漸漸的,感覺到白鳥江夫在自己的身下越來越無力,直至不動了,他還沒有鬆口,又咬吸了一陣之後,才張齒抬起頭來,瞧著身下的白鳥江夫,卻見他張著嘴巴,瞪大著雙眼,已經死去,但顯然是死不瞑目,萬萬想不到自己會死在一個刀法不如自己的小子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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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弄死了白鳥江夫,但實在勝之不武,方寶感到一陣慚愧,想到戰局,趕緊回過頭去,卻見地面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屍體,戰鬥也進入了尾聲,但乍看去,穿著紅色功夫衫的龍盟兄弟似乎要剩得多一些,而且就在離他十米的地方,躺著一個日本武士,俯身趴著,背上卻有一個血洞,一個身影正在往回奔跑,儼然正是第二批鷹隊的隊長,那個質問自己的李鵬程,應該是剛才見到白鳥江夫危急,這個武士想過來相救,卻被李鵬程追趕過來從背後捅了一刀幹掉,現在又回去幫忙了。

沒有多想,方寶從嘴裡吐了一口鮮血出來,從地上去揀了“殺倭刀”,便向著還在廝殺的戰團奔跑而去。

很快到了人群之中,看見一名穿著白色武士服的白鳥家族武士正揮刀向一名龍盟兄弟的身後砍去,方寶大吼一聲,揮刀一擋,那武士刀就砍在了“殺倭刀”上,頓時火星飛迸,但武士刀已經彈了出去。

不等那人刀法迴轉,方寶的刀已經攻了過去,這些武士雖然是白鳥江夫訓練出來的,可是無論是出刀的速度還是刀法變化都差了很大一截,而方寶對於一氣殺的刀法已經有所瞭解,一陣急攻之下,逼得那人不得不揮刀格擋,方寶一陣猛砍,兩刀連連交擊,殺倭刀出現了數點缺口,但那人的武士刀也終於脫手而去,神情驚慌起來,方寶順勢一揮,一顆頭顱就飛到了空中。

殺了此人之後,方寶又去找尋對手,然而,觸目所見,地面上站著的都是穿著紅色功夫衫龍盟兄弟,還有幾名白鳥家族的武士在負隅頑抗,但龍盟兄弟圍了上去,很快就把剩下的這幾人砍翻在地。

這場決鬥,無疑是龍盟獲勝了,但方寶看清了此刻的情況,心裡頓時旋然起了悲涼,此刻能夠站著的龍盟兄弟,已經只有九人,而且個個身上都有刀傷,血流在功夫衫上,將顏色染得更紅,而站著的這九人除了凌展陳偉嘎娃這三位堂主之外,還有那李鵬程和五名鷹隊的隊員,別的兄弟已經全部躺在了地上,而地上一些人還在微微動彈,不知道能夠救活多少。

見到旁邊觀戰的杜贊已經在打電話通知準備好的兄弟進來救護了,方寶便轉身去看那對方領頭的白鳥衛門,卻見他正跪在兒子的屍體前,臉帶悲傷,閉著眼睛在默默的唸叨著什麼。

方寶走了過去,道:“白鳥先生,你兒子是一位好漢,他的刀法比我強,我羸他的手段並不光彩。”

聽著聲音,白鳥衛門抬起頭來,用充滿怨毒的眼神望了他好一陣才道:“你沒有羸我的兒子,只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