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時候,相信她已經找到銀晨了。

“跟我走”

“……”

“為什麼?”

“……”

“他們是什麼人?”

“……”

“為什麼是我?”

“……”

“好。”

“……”

“你自己跟他說。”

“……”

“我走了,你保重。”

沒過多久,大家就看見陳婉君醒了過來。

“你怎麼自己醒了?”白止樺警覺地站了起來。

“我事情做完了,又回到下雨的別院,就跟自己說,可以回家了。我就醒來了。”

“你把銀晨帶回來沒有?”白止樺又問。

“沒有。”

陳婉君起身,從枕邊拿起一把藍色摺扇,走到窗邊,敲開窗戶,望著對面銀晨的房間,繼續說到:

“他說既然我可以找到他一次,我就可以找到他第二次。他能回來的時候自會回來。”

齊墨此刻看著窗戶邊上的人,彷彿看見了一個久違的身影,他對陳婉君說道:

“你是不是已經恢復記憶了?”

“是的。”

黯然神色流露齊墨眼角,一瞬即逝。陳婉君轉身又把扇子放在了梳妝檯的扇架上。

陳婉君的淡定讓白止樺確信,她不止是恢復記憶這麼簡單,她可能同時知道了齊墨反覆來此的目的。比起齊墨一直以來給人的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陳婉君恢復記憶之後給白止樺的感覺是:她入戲了。

如果,人生本就是一場戲,之前的陳婉君好像一個旁觀者。她不相信愛情,不需要朋友。她與身邊所有人都保持著距離,即便是齊墨,她也從未全然交出自己,甚至從未信任過他。但此時的她,似乎已經清楚的知道了自己在戲中的位置,知道了自己的宿命,知道了那冥冥中的天意。

她,入戲了。

「會不會這才是銀晨傳送訊號的真實目的?」白止樺在心裡問自己。

陳婉君回看了齊墨一眼,走到陸羽鴻身邊對他說:“我們走吧。跟他們不同路。”

陸羽鴻吃驚的看著陳婉君,她神情自若,好像是剛剛開完一場工作會議,她只是選擇了一個順路的人同回辦公室而已。他又看向齊墨,齊墨沒有看他,也沒有任何回應,他默默走到自己的行裝旁邊,收拾起了他的行囊。

回程的飛機上,陸羽鴻終於忍不住問陳婉君:“你,恢復記憶了之後……我們還能是朋友嗎?”

陳婉君聽完,詫異片刻,轉過臉笑著說到:“我是恢復記憶,又不是失憶。原來你這一路沉著臉就是因為這個嗎?”

“也不全是,我怕你幾百歲的人,看不上跟我們這些毛孩子做朋友。”

“哈哈哈哈……”陳婉君突然仰天大笑起來。陸羽鴻趕緊捂住了她的嘴。

“噓——你幹嘛?!這頭等艙。”

“你剛才說那句話的時候,真的很可愛。你自己感受一下,你堂堂一個大男人,對我一個小女子說自己是毛孩子,呵呵呵呵……”

“好了,別笑了。我剛才很認真的!”

“嗯,那你聽我也認真說。羽毛,不管我的靈魂有多少記憶,我們這輩子就是這麼短,這輩子也就是這麼長。我感謝在這些有限的日子裡,有你這個朋友。當然我也希望我們下輩子可以再碰見,那麼或許,如果我還記得這些往事,我可以對下輩子的你,講述我們現在經歷的這些故事,就當是隨意編造的小說故事說給他聽。如果我已經不記得了,那麼就像我們第一次見面那樣,就讓緣分引領我們前行之路吧。”

陳婉君說完這些,依然是面帶笑意的。可是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