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對手。看來這陸羽鴻不僅僅被注射了藥物,而且被上了催眠鎖。

白止樺不停地用右手的食指摩擦著左手小拇指,這是他思考問題時候的一個小習慣。他在想對策。遇到這種赤裸裸的蔑視,對他來說是一種難得的挑戰。他有一種莫名的興奮,但是他又知道自己此刻需要冷靜。

許久,他在心裡默默地念叨了一句「感謝銀晨,我的女神」。白止樺此刻嘴角微微泛起笑意,是的他已經找到對策了。

白止樺把陸羽鴻喚醒,告訴了他實情。隨後跟他說:“我也不是沒有辦法解開那個人給你上的鎖,但是需要天時地利人和。”

“需要我怎麼配合?”

“帶我去那個酒店,你被催眠的地方。我們需要在那裡進行治療。當然可能對你來說重新回到那裡會很痛苦,我還是會尊重你的選擇。有時候失去部分記憶,也許是一件好事。”

“肯定要去。什麼時候動身?”

“後天,週五吧。我需要一點準備時間。”

“好。”

陸羽鴻起身走到書桌邊,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個厚厚的紅包,遞給白止樺。白止樺看到這個紅包的厚度,他有點兒不敢相信陸羽鴻的出手。他站了起來,將雙手插到褲子口袋裡,嚴肅的問道:

“你這是幹什麼?”

陸羽鴻將紅包放在白止樺的筆記本上,然後說道:“白老師診療費收一下,這段時間勞您費心了。”

“你是齊墨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錢我是不會收的。”

陸羽鴻開啟了書房的窗戶,拿起桌子上的水洗,往裡頭倒了點兒茶水,然後邀請白止樺走到窗邊。他替白止樺點燃了一根菸,說道:

“我想知道一件事,還望白老師如實相告。”

“陸先生請說。”

“陳婉君跟我說她之前也有類似身體問題?”

“是的。”

“是您治好的嗎?”

“是的。”

“是什麼時候的事?”

“去年。”

“是齊墨介紹你跟陳婉君認識的嗎?”

“是陳婉君先來我這裡看病我才認識齊墨的。”

“那為什麼您說您是齊墨的朋友?”

“因為陳婉君是我的病人。”

陸羽鴻聽完這些,回憶起去年陳婉君頻繁請假。他現在終於知道,那段時間陳婉君到底在幹什麼。但是他立刻又問了自己這樣一個問題:他的病是因為被人謀害了,被注射了精神藥品,被壞人催眠了。那陳婉君呢?陳婉君得這個病的原因是什麼?他想起齊墨的失蹤和那日兩人在書房門口的對話,他確信白止樺還知道更多事,更多他不知道的內情。從白止樺看到紅包時候的表情,他可以判斷這是一個值得交的人,但光值得交是不夠的,陸羽鴻還想從他身上知道關於陳婉君更多的事情。

但是,白止樺的口風非常緊,陸羽鴻之後多方試探,都再無更多結果。當日無話,白止樺治療結束之後,三人就告辭離開了陸羽鴻的家。

第二天早上,陸羽鴻交代阿姨特地多準備了一份早飯,但是陳婉君沒有出現。陸羽鴻想給她打電話,也實在找不到什麼合適的理由。而此時,陳婉君和齊墨已經在去蘇州的路上了。陸羽鴻下榻的酒店資訊,是齊墨從他手機上找出來的,至於要怎麼找到當時的房間,那隻能靠陳婉君了。她來到酒店前臺:

“您好。”

“女士您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您?”

“五一長假的時候,我與先生一起來酒店度假,可是我的結婚戒指回去之後就找不到了,我想起來好像留在客房床頭櫃裡了。酒店的床頭櫃一般沒有人翻,說不定還在那裡,能不能帶我上去找一下?”

“您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