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來說,她的病好的差不多了,也算是個比較成功的治癒案例。但是,你們讓我對精神領域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和認知,所以我知道陳婉君有一部分所經歷的是真實的前世記憶。那麼你應該明白,你在她身邊,或許,的確不是一件好事。”

“嗯……我明白。”

“嗯,我話說多了。”

“並沒有,白老師,你說的理智。”

“齊墨,其實有時候我挺佩服你的。你比如這一次隻身救銀晨。你完全可以不救,你卻還是去了。在我,那是研究需要,那是我生命的熱情。在你,他根本無關緊要。”

“白老師,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人,叫我去救他,我都會救。銀晨沒有特殊的,只是難度比較大。我其實考慮過,找你是最安全穩妥的。但至於能不能在研究上幫到你,這個還真的不好說。”

“做了,就會有學習和體驗的機會。我其實是很感謝你的,給我的人生帶來這樣的機會。如果你不嫌我年輕的話,我們完全可以成為忘年之交。”

“白老師何出此言,你比我年長。”

“齊墨啊,你是一隻活了幾百年的老靈魂呀,我的歲數跟你比,怎麼比?”

掛掉電話,齊墨不禁失笑一聲,但很快又沉默了下來。他不知道白止樺對他隱瞞了多少,但他很快就分析出來,陳婉君是在什麼時候跟白止樺達成共識,開始對他隱瞞的。剛才白止樺言語之間,等於已經婉轉的告訴了他,在他們後期的治療中,齊墨依然是陳婉君痛苦的根源。

他瞬間覺得自己很殘忍,生生世世在用一個愛的藉口逼陳婉君喝毒藥。

“既然她的病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那我也真的沒有必要繼續待在她的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