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八十一簽,齊墨拿到八十二籤。

“二位緣主請隨我來。”

兩人跟隨中年阿姨繼續往山上走去,越往深處,竹林越發茂密。大約十分鐘後,行至一別院門口。

「噢,天吶……」

齊墨和陳婉君雙雙在心中感嘆。

別院在這兒呢,好端端的矗在這兒呢!這座別院,現在看起來是寺廟的辦公室和後院了。

格局沒有太大的變化,只不過原先右廂房變成了辦公室,左廂房成了居士殿。阿姨帶兩人走進了辦公室。

“緣主請坐。”

三人剛坐穩,寺院的住持走了進來:

“蔡老師,寺裡有人找。”

“今日緣主已至,其他不再見客。讓他們請回吧。”

齊墨和陳婉君當下互瞄了一眼。陳婉君在心裡想:

「敢情這位阿姨還是個世外高人啊~果然人不可貌相」

而齊墨不知為何看上去有點侷促,他往陳婉君身邊靠了靠,緊緊地攥住了她的手。這邊蔡老師似乎看出了齊墨的不自在,她這一次,用了很標準的普通話,笑著對他說道:

“先生不必緊張,八十二籤火中生蓮之象,你所求之事,似險非險。”

稍後,她又挪了挪屁股,抓住了陳婉君的手腕。陳婉君起初有點兒慌張,本能的想縮回手,但她發現蔡老師已經閉上了眼睛,好像在給她把脈。片刻,她鬆開了陳婉君的手,睜開眼睛說道:

“姑娘,人有七魂六魄,各司其職,不可顛倒造次。願你早日康復。二位可還有問題想問?”

“呃嗯,蔡老師?我那根籤還沒解……”陳婉君說道。

蔡老師回頭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籤文看了一下,答道:

“風送滕王閣,姑娘所求之事,儘可施為。”

“大概要多久?”

齊墨突然問了一個很突兀的問題。可是,蔡老師卻笑了起來,緩緩說道:

“三十年前,我做了一個夢,菩薩讓我修寺廟。我什麼都不懂,我也沒有錢。我當然沒有理會那個夢。二十年前,我又做了一個夢,菩薩讓我修一個叫做東山殿的廟。我還是不懂,我還是沒錢。十年前,我又做了一個夢,菩薩讓我到這裡來修廟。現在,寺廟修成已經十年了。旁人只知道我建一座寺廟,花了一年時間。可是我自己知道,我修寺廟,修了三十年。”

這一席話,在旁人聽來,是摸不著頭腦的。在齊墨聽來,飽經滄桑的心就好像突然被人揪了一把,如果不是他努力地岔開自己的思路,他恐怕是在那一刻,就要落下淚來。他此時眼眶微紅,聲音略帶嘶啞,哽咽答道:

“多謝蔡老師點撥。”

“不必客氣,機緣已至,我只是傳達而已。”

稍後蔡老師請兩人隨意,她自己則離開了別院。兩人又在寺廟仔細逛了一番,中午在那裡吃了一頓簡單的齋菜。午飯後,齊墨陪著陳婉君繼續往後山走去,兩人到達山巔之後,齊墨俯瞰著那間別院,迎風問到:

“你剛才求的什麼?”

“我問我們那個專案……”

“呵呵,”齊墨雙手環抱,低頭笑了一聲:“我就知道,你心裡只有工作。”

“那你求的什麼?似險非險是什麼?”

“不告訴你。”

“討厭……”

陳婉君正要背過臉去,唇上卻傳來熾熱的溫度。風吹散了齊墨的劉海,將他的俊逸與深情一覽無遺。他好像是喝醉了般,溫柔而瘋狂地汲取著陳婉君的氣息,釋放著自己的熱愛。

齊墨在下山的時候發了一條朋友圈,這樣寫到:

“我原本只是灘塗一粒海砂,

你行過我的身邊,

我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