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所有的一切,她都忍下來了。但反而是齊墨的一句對不起,讓這些痛苦和壓力瞬間傾瀉而出。陳婉君敲著齊墨的胸口大罵到:

“誰要聽對不起?那時候你怎麼說的?!暮雪天久!生死同在,天長地久!我就說你是假的!都是假的!一走就走那麼久?音訊全無!我很擔心你你知道嗎?你最起碼應該保持聯絡!你就這樣走了,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你是狼嗎?還是狗?死也要挑個沒人的地方躲遠遠的是不是?”

“……”

“不對,你狼狗都不如!狼至少還懂得帶個伴侶!狗至少還知道回家!而你呢?你就留下我一人,留下那麼多事情,你的工作室,你的美術館,你什麼都不管,全部留給我。”

“……”

“我你也不管……”

“嗚嗚嗚……”

哭聲淹沒了她的話語,但卻又勝過千言萬語。

齊墨鬆開了陳婉君,抬起她掛滿淚水的臉,看著微抖的唇,深深的吻了下去。

眼淚滴落唇間,又苦,又鹹。

齊墨脫去上衣,曖昧的光線照在他的肌膚上,將那些傷痕清晰的暴露在了陳婉君面前。她盯著它們,起初以為是光影的錯覺,她又伸手去觸控它們,然後她的手就這樣停在了齊墨胸口,半晌功夫說不出話。

在齊墨失聯的日子裡,“他去了哪裡”,這是陳婉君的第一個疑問。“他去幹什麼”,這是第二個。“他為什麼要失聯”,這是第三個。現在,她的心裡冒出了第四個問題:“他為什麼會受傷”,以及第五個:“他的傷為什麼看上去已經癒合很久了”。

陳婉君不是一個煞風景的人,她不會因為心裡的疑問就停止現在的浪漫。她的手仍然貼在齊墨胸口,不停地撫摸著那些傷痕。

情(xing,四聲)愛真的是一件神奇的事情,這些傷痕竟讓陳婉君覺得齊墨今夜性感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