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已經靠在了牆上,明顯是喝多了。

“你還喝成這樣?你昨天才出院!你來這裡幹什麼?跟他喝酒?又是這麼烈的酒?你胃還要不要了?”

齊墨激動地抓著陳婉君的手臂,恨其不愛惜自己身體,怒其不知行事分寸。陳婉君依然沉默。只聽得一旁的陸羽鴻說道:

“你先冷靜一下,我們是做正事,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齊墨聽聞,更是怒不可遏,轉身抬手就是一拳:

“不是我想的那樣是哪樣?做正事就是留她在這裡陪你喝酒?”

相信齊墨此刻真的是,自己也分不清是憤怒多一點,還是心疼多一點,又或者應該是傷心多一點。他只知道在過去的七天裡,陳婉君對場域發生的事情閉口不言,他幾次想要找機會跟她好好說幾句話,都被她躲閃了。她就算在避無可避之時,仍然選擇沉默。然而,一回到杭州,她就找陸羽鴻喝酒聊天直至深夜,他們倆的關係就真的有那麼好嗎?一邊茶几上還有一桌子殘羹冷炙,一邊辦公桌上酒只剩半瓶,連酒杯都只有一個!她跟自己是無言沉默,對著陸羽鴻卻能有說不完的話嗎?他想著那些天裡面,陸羽鴻就住在她的身體裡,替她洗澡替她穿衣服,替她做所有的事情,他滿腔怒火就衝到腦子裡去,不能再思考。

陳婉君見齊墨動手,才知事態嚴重,立刻上前阻止,拉過他攔在兩人中間:“你打他幹什麼啊!是我來找他的,要打也應該打我呀!”

齊墨再一次抓住她問道:“你就仗著我不敢動你是不是?你把身體借給他真的是因為你覺得我們對他有所虧欠嗎?還是因為你根本就見不得他被困在那裡?你這樣為他犧牲,他值得嗎?他如果真心對你,怎麼可能罔顧你身體安危,讓你喝那麼多酒?!”

“是我自己要喝的!不關他的事!”

“你還幫著他!我也是男人!他想幹什麼我很清楚!”

齊墨見陳婉君句句相護,氣不自已,緊緊捏住陳婉君胳膊。而陳婉君雙眉緊鎖,身體被齊墨用力搖晃,髮簪掉地,頭髮瞬間散落。陸羽鴻看著心疼,終是忍無可忍,直接上前分開二人,照著齊墨也是一拳:

“你憑什麼遷怒於她?她為你付出多少你知道嗎?她那些痛苦你知道嗎?你動不動就拋下她,一次是這樣兩次還是這樣,你知道她有多傷心嗎?你有什麼資格跟她在一起?你真正瞭解過她的需要嗎?”

齊墨聽聞,怒氣更甚,對著陸羽鴻的臉猛揍。陸羽鴻這麼久以來也是忍夠了,他抓過齊墨衣領,把這長久以來對陳婉君的心疼和不捨都宣洩在了拳腳之下。兩人至此,糾纏扭打,場面逐漸無法控制……

“我不瞭解她,你瞭解!你當然瞭解!她還有哪裡你沒見過!”

“那她也是為了你!”

“陸羽鴻你閉嘴!”

陸羽鴻愣了一下,心知自己失言了。齊墨也愣住了。

見兩人終於停了下來,陳婉君走到齊墨身邊,抓住他的手說道:“我們回家再說。”

齊墨用力甩開了她的手,陳婉君再一次怒罵道:“你鬧夠了沒有?”

“你剛才說她為了我是什麼意思?”齊墨看著陸羽鴻問道。

“你不走我走。”陳婉君拿過外套就往外走去。

陸羽鴻見齊墨依然盯著他等待回答,抹去流到嘴唇上的鼻血,說道:

“你追不追?你不追我追。”

齊墨聽完,這才轉身奔了出去。

陸羽鴻只覺得自己是瘋了,為了一個女人,而且是別人的女人,他怎麼會激動成這樣。的確如陳婉君所說,陷的越深,渴望越多。兩年前他只偶爾去書院喝一次茶,他就滿足了;一年前他只跟她一起共事他就滿足了;半年前,他只希望看到她生活安好他就滿足了;而現在,他卻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