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鴻又問。

“就在這裡。”

片刻功夫,只見陸羽鴻和陳婉君雙雙倒地。銀晨從來不給人思考和選擇的機會,他要做就做了。這邊齊墨哪裡肯依,可是白止樺根本不夠能力在這樣一個地方帶齊墨進入沒有任何目的地的場域空間。他只能搭上齊墨的肩,安慰他道:“銀晨這麼安排,肯定有他的理由。你先不要著急。”

銀晨帶著陸羽鴻的意識去了場域,兩人來到一片虛無之中。如果說剛才的黃沙場景還至少像個真實世界的話,那這裡,就可謂是真正的“太虛”。這裡一片漆黑,是那種令人窒息的黑。陸羽鴻甚至分不清天和地,在這裡沒有任何方向可言,他感覺自己被黑暗籠罩著,他渾身的毛髮都在體會著這種莫名其妙的恐懼感。銀晨已經消失了,他看不見他,他一步都不敢動,甚至大氣都不敢出。終於,他聽見了銀晨的聲音:

“我現在要用我的能量召喚場景,一會你見機行事,如果看見小男孩,就跟上去,必能到達囚禁陳婉君之處。”

銀晨說完,陸羽鴻瞬間落入了一個場景。只見在一箇舊式的學堂裡,有一個小男孩,正在讀書。很快小男孩放下書本,向教室外走去。他穿過走廊,去到了一個禮堂。禮堂中央,即可見一個流動的能量池。陸羽鴻尾隨其後,穿過其中,小男孩消失了,他來到了一個房間門口,然後他看見屋內有兩個糾纏在一起的陳婉君。一個穿著嫁衣,一個穿著洋裝。她們的身上和地上全是血。他飛快衝入屋內,分開二人,拉起穿著洋裝的女子就要往回走,可是洋裝女子失去借力頃刻跌倒。此刻失血過多又身中劇毒的她,根本走不了。陸羽鴻正要抬手去抱,卻見嫁衣女子拉住了他的手臂,說道:“我才是陳婉君!”

“不,你是她姐姐。”

嫁衣女子聽見這句話,立即目露兇光,舉起匕首向他刺來,陸羽鴻反手一擊,直接將那女子打翻在地。陸羽鴻再次抬手去抱,嫁衣女子不依不饒,又向倒地的洋裝女子刺去。陸羽鴻側身護住洋裝女子,手臂被劃開一道口子。他本能轉身奪過匕首,使出了他僅會的唯一一招防身招數,也是致命的一招:他抓住嫁衣女子的頭髮,就用匕首刺入了她的脖子。

女子應聲倒地,瞬間灰飛煙滅。陸羽鴻抱起洋裝女子,往屋外走去。

“羽毛,還好是你……”

陸羽鴻嘆了口氣,點頭輕聲道:

“所幸你讓我看了你的故事。”

陳婉君終於解脫了,她的精神一下子放鬆了下來,還沒來及聽完陸羽鴻這句回覆,她抓住陸羽鴻衣領的手鬆了,頭沉沉地靠在了陸羽鴻的胸膛。二人從場景返回,又至學校禮堂。

銀晨收回場景之後,陸羽鴻抱著陳婉君又回到一片虛無之中。他再一次聽見了銀晨的聲音:

“你倆回去之後,立刻帶她去醫院。”

“你不回去嗎?”陸羽鴻問道。

“多虧了這個域,借力我已經把你身體裡的能量全部拿走,而這裡還有強大的能量可以操控。我要繼續留在這裡。”

銀晨說完,就將兩人送出了場域。他知道這是誰的域,他此時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陸羽鴻醒過來,立即抱起陳婉君就往外跑去。

“快走,她受了重傷,要立刻去醫院。”

陸羽鴻把陳婉君抱上車,回頭才看見臉色鐵青的齊墨。他摸了下鼻子,立即下車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一行人又立即驅車趕到敦煌市裡面最好的醫院。一切安排妥當之後,天已破曉,陸羽鴻帶走了白止樺和關道玄,留下齊墨一人陪伴陳婉君。

回程的商務車上,陸羽鴻坐在二排座位,他身後坐著雙手被綁的關道玄。陸羽鴻目視窗外,捋下腕上手串,拿在手裡盤玩。這半年來,這串珠子日日夜夜陪伴著他,本來千溝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