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婉君再道:

“六十九年前,你倆在五老峰,最後合奏了一曲《白首老峰》,他給你送別。你知道那個時候你要走他有多難受?你走之後,他直接把赤焰丟下了懸崖,那一世他再也沒有碰過琴你知道嗎?”

陳婉君說完,也側過身,背對葉華,繼續嗔道:

“怎麼好意思說我?我這麼多年什麼時候做過讓他傷心的事情了?誰傷他的心誰知道!”

葉華聽完也是不爽,同樣頭也不回嗔道:

“始亂終棄,見異思遷!誰傷他的心誰知道!”

兩人情緒逐漸激動,說話聲音逐漸增大。陸羽鴻實際上每一句都聽在耳朵裡,他知道讓兩人再對話下去,今天晚上又完了,趕緊上去拉了人就走。

“我們還有事先走了,葉兄留步。”

拉走陳婉君之後,陸羽鴻又她沉默地走了很久很久。兩人走在北京喧鬧街頭,乾冷沙塵刮在他們臉上,陸羽鴻覺得北京的空氣相當不好,他的體感非常不舒服。他見陳婉君始終沒有說話,便開口問道:

“你還好吧?”

“怎麼可能沒事。”

“風為什麼吹臉上那麼痛?你痛嗎?”

“臉不痛心痛。”

“別太在意他的話了,等他見到齊墨,自然就明白了。”

“不會的,他們不是用語言交流的。他只要一聽他的琴聲,就知道……”

“回酒店吧?我想去做個SpA。”

陳婉君側目看了一眼陸羽鴻,她知道陸羽鴻不是自己想做SpA,他是想陪她一起做SpA。但她就真的沒有那個心情。

“不做,回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