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香?”

“翩若驚鴻。”

陸羽鴻聽完,心中略微一驚。實際上是大大的吃驚。昨天才說他的名字是翩若驚鴻,今天就告訴他大廳新換的香薰叫【翩若驚鴻】。這豈不是太令人浮想聯翩了。

“名字是夏師傅取的。”

說著她就從櫃子裡取出一個小瓷罈子,“這是我請他為你調的香。一直沒有機會給你,我也好奇它是什麼味道,就想自己拿來用著試一下。”

陸羽鴻接過罐子,卻顯得並不是那麼開心。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你知不知道這樣子很容易讓我誤會。”

陳婉君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神色凝滯。她尷尬轉身,不再看他,側身道:

“對不起,那罈子香粉,只為答謝你陪我西安之行,是我考慮欠妥了。不會有下一次了。”

說完,她又轉身搶過陸羽鴻手上的罐子,隨後快步進了書房。陸羽鴻當即懊悔剛才衝動說出的話,本來他總還能得到一罈子香粉,現在什麼都沒了。本來還想跟她一起喝個茶,現在也沒可能了。本來說不定還能一起吃個飯……

他想著想著,重重地嘆了氣,坐到茶桌邊上,自己燒水泡起茶來。他就在大廳一邊喝茶,一邊處理公事,不知不覺時近中午。

“你怎麼還在?”陳婉君等書院上午的課都結束之後,打算出門吃飯。

“等你吃飯。”

“現在不怕我誤會了?”

“能怕你誤會到哪裡去?早被你看得透透的。”

“去哪?”

“老地方?”

見陳婉君點頭,陸羽鴻就朝著陳婉君的車子走去。

陳婉君喊住了他:“你往哪走?”

陸羽鴻答:“坐你的車,我想喝點酒。”

“那叫車吧,我也想喝點酒。”

陸羽鴻驚訝地望著陳婉君,他此時不知做何感想。陳婉君是想要跟他一起喝酒麼?

看見陸羽鴻不解的眼神,陳婉君再解釋道:

“我真的也想喝點酒,我知道它那兒現在有桂花釀。饞好久了!”

陸羽鴻點頭,那桂花釀好喝是真好喝,他也饞。但他還是擔憂她的身體,開口道:

“多句嘴,你身體剛好,不要喝酒了。”

“反正我不開車。”

陳婉君說完,已經走到了南山路上。陸羽鴻無奈跟上。南山路兩邊,時常就有停在酒吧飯店門口的計程車,陸羽鴻隨便招呼了一輛,兩人就去了樓外樓。

午餐二人,從賓客絡繹,喝到了寥寥幾桌,然後喝到了服務員上前告知“先生,小姐,我們兩點半就要打烊了”二人才起身離開。行至門口,陸羽鴻問道:

“你要回家嗎?”

陳婉君搖了搖頭,說道:“我這裡走一走散散酒氣。”

“那我陪你走一走。”

陳婉君穿過馬路,走到湖邊,然後朝著平湖秋月方向走去。陸羽鴻從賣花郎手上接過一捧剛折的桂花之後,才穿過馬路迎風趕來。此時湖面微波,陽光氾濫,秋水共天一色。兩人行在桃池柳浪平湖,身邊桂花陣陣飄香,就好像昨日籤語畫面,陳婉君不經意再一次想起了那兩張一模一樣的籤文,於是問道:

“你昨天求的是什麼?”

“我可以不說麼?”

“可以。”

陸羽鴻分了一些桂枝給陳婉君,然後他捋了一手桂花灑到湖裡,又把粘在手上的一朵塞進了嘴裡。陳婉君見陸羽鴻離湖太近,半隻腳已經踩空,將他往回拉了拉,道:“喝多了,不要走那麼邊上,掉下去了。”

陸羽鴻收回腳步,陽光把兩人的影子畫到了一起,映在湖面,這不就是昨日的籤文麼?

他抬頭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