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安心啦!”

夏侯茶匆匆回到家,白止樺已經醒了,他正坐在屋內等她。看見她的樣子,嚇壞了,連忙問道:“怎麼了?你怎麼了?哪裡受傷了?你幹嘛去了?!”

夏侯茶本來是懶得搭理他的,但是她現在要錢,嵇淑夜還在急診病房等著手術。她等不到白天再去求人了,白止樺是撞上了,只能算他倒黴了,夏侯茶拉起他的手就跑。

邊跑邊問:“身上錢有嗎?錢!”

“有!要多少?!”

“不知道,要動手術,醫生說先存3萬,不夠再補。”

“誰動手術?”

“我晚點跟你解釋吧,你先幫我把錢付了,我會還你的。”

“好!你能不能跑慢點?我跟不上!”

夏侯茶停下腳步。轉身摟住了白止樺的腰。白止樺哪裡經歷過這種感覺,那身輕如燕的,刷刷的飛一般的感覺……

當然我們理解他,他有一部分的飄,是心裡在發飄。

兩人到了醫院之後,醫生看到來人是白止樺,瞬間變得啥都好說了。白止樺讓夏侯茶稍作休息,替她跑完了所有流程。然後他們就在手術室門口坐了下來。

夏侯茶此時才把整件事的始末告訴給白止樺。

“所以你根本不知道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你只是單純救了他?”

夏侯茶點頭。

“你們在這之前只見過一次面?”

夏侯茶又再點頭。

夏侯茶轉身想說,那些錢如果嵇淑夜沒有,她也會想辦法還上,但就在她轉身的剎那,白止樺用一個突然的擁抱卸下了白茶戴了二十年之久的面具,那張叫做夏侯茶的面具。

她感覺自己渾身上下變得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從前那個廢物的力氣卻大得出奇。她掙脫不掉那個懷抱,心中似乎生出千絲萬縷的藤蔓想要把那個人纏得更緊。

“我有一個朋友跟我說,如果我想你回來跟我一起生活,如果你願意接受我,那就代表你已經不愛我了。所以我不敢要求你回來。但是我想你知道,我一直在等你,我的人生,不會再有第二個人,再愛她三十年。”

“哥哥……”

夏侯茶的眼淚悄無聲息的流了出來,如果不是那溫度,白止樺肯定以為那是自己頭髮滴落的汗水。與之前兩次的冷淚不同,這一次的眼淚滾燙滾燙的,夏侯茶甚至覺得自己的臉被熱淚燙成了熟雞蛋。

她又跨到了白止樺身上,把臉埋在他的耳後。白止樺輕輕拍起她的背,哼起了小時候哄她睡覺時唱的兒歌。

在冰冷的醫院長廊,在破曉的曙光中,失去雙親二十年的兩個人,終於再一次找回了家的感覺。

“你給我的元寶不好用。”

“我會給你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