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看了下時間,他要趕去西湖琴社上課去了。於是收起破書說到:

“好吧好吧!笑傲西湖!我這就去笑傲西湖去了!”

嵇淑夜開啟書房的門,冷不防看見白止樺正站在門口臺階花壇旁。他與白止樺擦肩而過,目光交匯,隨即緩緩前行,白止樺則轉身進了陳婉君的書房。

剛才兩個人的對話,白止樺都聽見了。他將房門關上,然後對陳婉君說出了他的想法:

“《遷星錄》十八章。其中有一章,跟《孤館遇神》離奇的像。”

陳婉君點頭,她請白止樺坐,然後拿出了《遷星錄》和她的筆記。

“如果說,《大夢遺音》是一本披著藝術幻想色彩外套的宇宙學專業教材,那麼《遷星錄》就是它的課堂練習本。”

“只是,我們暫時破解不出《大夢遺音》到底在講什麼。所以我們在看作業本的時候,就不知道這些作業到底做的對不對。”

“bingo!”陳婉君給白止樺豎了一個大大的拇指。

但白止樺面容上卻沒有絲毫的開心之色。他擺擺手說:“別勾了,我們破解不出來的。《大夢遺音》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可以看得懂的。”

陳婉君對白止樺突如其來的惆悵,感到十分不解。她不知道的是,白止樺早就已經將《孤館遇神》這四個字,說給齊墨聽過了。正是齊墨告訴他,那本破書叫《大夢遺音》,而這句話,就是齊墨當時的原話。自從白止樺認識了齊墨之後,他來書院的唯一目的,也就只剩下夏侯茶了。他把話題又引到了隔壁的武館:

“隔壁那個武館好像很安靜,我從來沒見過什麼人進出。是正常營業的嗎?”

“營業的啊!暑假馬上到了,我們到時候還會聯合搞一個研學夏令營。就是在我這兒學文,在她那兒學武。”

“這樣啊!成人可以報名嗎?”

“哈哈,成人沒有啦。成人學武也學不了啊!誰吃得起那個苦。小孩子就是一個玩兒,大人也願意出錢。”

陳婉君說的很實在,白止樺點頭。

“我去抽根菸。”

白止樺做了個抽菸的手勢,然後帶著陳婉君的筆記本,走到了書院門口的大樹旁,在路燈下的長椅上坐了下來。

白止樺從口袋裡撈出煙和火機,只聽“啪嗒”一聲,火光在指尖輕舞,瞬間點亮了周遭的昏暗。就在這微妙而神秘的氛圍中,夏侯茶如同掌燈女神,自火光深處悄然步出,驟然間站立在了白止樺的眼前。他驚愕地抬手,輕輕揉了揉迷濛的眼眸,試圖確認這並非幻覺。夏侯茶的笑靨,明媚而溫暖,他恍若回到小時候,白茶趴在他的腿上,鑽進他的被窩,他們嬉笑打鬧,白茶偶爾似猴,潑辣吵鬧,偶爾如水,柔情萬種,她的一切都是白止樺所鍾愛的,也是他失落的。

二十年來,白止樺無時無刻不渴望找回這份鍾愛。這一幕來的如此突然,就像青春期突然爆發的體(xing 四聲)感知,這種快感讓他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慌亂與失措。他心跳如鼓,每一聲都敲打著胸腔,提醒著他一定要抓住這個女人,抓住這個不可思議的瞬間。

“你好。”

夏侯茶的聲音,輕柔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力量,穿透了周遭的靜謐,滑入了白止樺的耳朵。這簡單的兩個字,在他聽來,如同天籟。但也叫他飛速的清醒了過來。因為夏侯茶是永遠不可能跟他說“你好”這兩個字的。

“我是銀晨”

……

白止樺雖然早就做好了見銀晨的心理準備,但他根本沒有想到,銀晨居然有這樣的本事,能夠變成自己最想見的人來見他。

銀晨似乎看出了他的震驚,緩緩解釋到:

“因為沒有必要在你面前復原成我最後一世人形的模樣。既然你想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