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綺原本就放棄了生,只是沒想到死在了找女兒的途中,她此生最大的遺憾,大概就是臨死之前,沒有見到自己的女兒吧。

梁露這才有些害怕了,“裴總,裴總,我求你,放過我吧!我只是想噁心噁心她而已,從來沒想過要害死她的!她的死,只是個意外!”

裴越充耳不聞,只對著吳老闆道,“吳老闆是個聰明人,想必什麼事該對外說,什麼事不該說,都知道吧。”

吳老闆當然是個聰明人,“裴總,要不要去我辦公室坐坐?難得今天來我們麗鏡玩,我必須得好好招待一下。”

“吳老闆客氣了。”

“裴總請。”

兩人並肩離開,宛如一對摯友。

梁露嘶吼,“裴總!求你了!放了我吧!我下次不敢了!裴總,唔......”

肖嶼不耐煩地將膠布貼了回去,不屑地看了她一眼,“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怕是不知道,惹一個裴總放在心尖兒上的人,比惹了他下場還慘。”

梁露的兩隻眼睛瞪得又大又絕望,嘴裡嗚咽著,就是說不出話來。

肖嶼對吳老闆的人抬了抬手,兩人架著梁露離開了。

麗鏡的選美之夜,在一批新的麗人中,梁露脫穎而出,被某位出手闊綽的老闆一眼看中,直接帶進了房間。

據說,第二天,清潔工在打掃房間的時候,看到梁露赤身裸體地躺在床上,渾身都是傷痕,整個人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有人說是因為那位老闆有著特殊的癖好,才將人折磨成這樣。

也有人說,是梁露不肯就範,惹了老闆不痛快,被打成那樣。

具體到底是什麼原因,只有梁露自己最清楚。

她被送去了醫院,在醫院足足躺了半個多月。

出院後的梁露,沒有回麗鏡,而是偷偷離開了玉朔。

自此,瑰麗王朝貴賓廳的兩朵金花,只剩下了傳說,不再見其人。

賭城依然熱鬧非凡,迎來送往,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偶爾有人聊起梁露,也只是作為茶餘飯後的無聊談資。

至於蘇茉希這個名字,無人敢談,也無人敢提。

因為那會犯了裴家二少的忌諱。

這忌諱一旦犯了,訊息還沒到裴家二少的耳朵裡,裴家大少爺就把事兒給辦了。

誰人不知,裴大少爺,是個寵弟狂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