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問她們唄。”蘇茉希指了指另外的兩個公關。

兩個公關一聽,撒腿跑了。

這種頂尖公關之間的紛爭,她們還是少參與為妙。

都不是省心的主兒!

“蘇茉希!”梁露一見兩人跑走了,就更生氣了,“你別以為現在有老闆給你撐腰,你就不拿別人當回事!你以為你那點本事能糊弄老闆到什麼時候,早晚有你哭的!”

蘇茉希有些想明白了,為什麼梁露又開始陰陽她了。

一個公關,得罪豪客,又讓公司損失幾百萬,樁樁都是足以捲鋪蓋走人的大錯,可偏偏,她不但能留了下來,還第一個見到了新老闆,並允許她慢慢還清這筆債。

的確,這難免會讓梁露覺得,蘇茉希是用了什麼不光彩的手段討了新老闆的歡心。

事實上,她連老闆長什麼樣都沒有見過,能留下來,也不過是因為簽了個賣身契而已。

但蘇茉希沒有解釋,直面梁露,“你要有這本事,也可以去啊,我又沒攔著你,吶,老闆就在頂層的辦公室裡等著你呢。”

梁露氣得牙癢癢,想發作又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懟,憋了半天,憋出另一道聲音傳來。

“不好了!馬哥被打了!”

蘇茉希心裡一驚,無意再跟梁露糾纏,飛快地朝著大家奔跑的方向跑去。

馬懷仁躺在地上,傷情看起來有些嚴重,頭和嘴角都破了,往外滲著血。

圍觀的人漸漸散去,似乎對這一幕並不感興趣。

在這種地方,有個捱打暴揍的情況,其實是正常不過的,有時候客人輸了錢,心情不好,確實會拿裡面的工作人員出氣。

客人可以出氣,但他們,是不可以反抗的。

就比如上次有個客人,一上午輸掉了幾十萬,賭紅了眼後對著荷官吐口水,咒罵她晦氣,剛來的荷官頂了一句嘴,下午就被開除了。

這就是反抗的結果。

所以在瑰麗王朝,要學會的首要本事,就是忍氣吞聲,就算客人拿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也要學會面不改色,卑躬屈膝。

陌生的男人一腳一腳地踹在馬懷仁的身上,他一聲沒吭,完全不反抗。

蘇茉希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知道賭場有什麼樣的規矩,但看著面目猙獰地將人往死裡踢,她實在是忍不住。

因為沒有人肯管這件事。

哪怕是所謂的“自己人”。

蘇茉希出手攔住了客人。

或許是對方也打累了,呸了一口後,罵罵咧咧地走了。

他鑽進人群,重新回到了戰場,昂首挺胸地坐在賭桌旁,就像一個歸來的王者。

蘇茉希將馬懷仁扶了起來,“沒事吧?”

馬懷仁咧著發痛的嘴角,“沒事,這算什麼,上回折斷了手指,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

“要不要去醫院?”

“去醫院幹啥?白瞎了錢,我那兒什麼跌打損傷的藥沒有?”

蘇茉希也沒堅持,“先去清洗一下吧。”

馬懷仁去衛生間整理了一下,出來的時候,有一隻眼睛已經腫得像個饅頭了。

蘇茉希覺得奇怪,馬懷仁是個知進退的人,在保安這方面對瑰麗是絕對的死忠,從來是不可能得罪客人的。

“怎麼回事?”

馬懷仁一邊擦著手上的水,一邊道,“剛剛那孫子,輸了錢,急眼了,往小茜臉上潑茶水。”

蘇茉希直接拆穿,“你跟小茜並不熟。”

馬懷仁努了努嘴,欲言又止。

“是念兒讓你這麼做的?”蘇茉希想起,夏念兒最近跟那個叫小茜的走得很近。

可能是兩個人年齡相仿,又興趣相投,所以很容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