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看不到,但是他那劇烈的掙扎、抽搐,朱可夫卻能看得清清楚楚。

這些人用粗碩而滿布散熱孔的**沙槍管,硬生生的擼掉了緬因斯基口腔中的牙齒,這還不算,他們還死死的掩住受刑者的嘴巴,不允許他發出哪怕半絲殘呼。當受刑者在身懷錐心劇痛,但卻不能發出半點聲音的時候,他所受到的就絕不僅僅是身體上的創傷了,他的精神也將在絕望昏迷前的那一瞬間,被徹底的摧垮。

“阿巴庫莫夫同志,這小子昏死過去了。”一名按住緬因斯基計程車兵站起身來,向阿巴庫莫夫報告道。

“哼,我還以為他多硬氣呢,原來也不過如此。”阿巴庫莫夫一邊摸索著口袋,一面不屑一顧的說道。

“去,把這個按上他的手印,然後照上面的名單抓人,”將一沓厚厚的信紙放在桌子上,阿巴庫莫夫面無表情得說道,“記住告訴他們,這些可都是親愛的緬因斯基上校認供出來,我們從不放過一個壞人,但是也不能冤枉一個好人。我想,緬因斯基同志的口供,還是應該比較翔實的,哈哈哈哈……”

第十五章 滅口大行動

當幾名軍士在阿巴庫莫夫的帶領下,將朱可夫以及昏迷的緬因斯基帶出高炮陣地指揮部的時候,其餘的安全委員會人員,已經封鎖了整個高炮防禦部隊的槍械彈**庫,按照命令,任何人員不得攜帶、藏匿槍支,否則就直接按照叛國罪論處。

在解除了這支部隊的武裝之後,安全委員會的人又按照事先的安排,以及潛伏在這裡的特工的密報,將高炮部隊近千名軍官、士兵分成人數多少不等的三批。

阿巴庫莫夫有著這方面工作的豐富經驗,他深知要想對一支部隊實施清查,就必須首先分化他們,讓他們的軍官與軍官之間、軍官與士兵之間、士兵與士兵之間,彼此產生懷疑和不信任感,只有這樣,才能保證調查後續工作的順利展開。

按照從潛伏者那裡得到的情報分析,阿巴庫莫夫知道緬因斯基這個人因為性格粗暴、剛愎自用,因此在整個高炮部隊中的人緣並不是那麼好,部隊中有一部分軍官和士兵對他心存怨隙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在這種情況下,阿巴庫莫夫認為只要把這些人分化出來,然後稍稍加以挑撥,這些人很快就會像瘋狗一樣,彼此間不顧一切的咬起來。這不僅僅是阿巴庫莫夫的經驗之談,也是人性的醜惡所在。

三批人的劃分,完全是按照安全委員會內線人員的情報劃分的,其依據就是各人同緬因斯基關係的間密疏親。阿巴庫莫夫打算先對那些同緬因斯基關係不睦地人下手,這些人是最容易分化的。自己只要好好利用手中那份名單,隨便往緬因斯基的頭上扣上幾頂帽子,相信就能成功了。

當阿巴庫莫夫正式展開清洗行動的時候,護送著楚思南前往雅羅斯拉夫爾的車隊,仍舊繼續在冰雪初融的荒原上疾馳著。當夜幕降臨,夕陽的最後一絲餘暉也被黑暗所吞噬的時候,車隊才緩緩進入雅羅斯拉夫爾城。

儘管雅羅斯拉夫爾是蘇聯戰爭期間的主要工業基地之一,但是此時的它看上去,仍舊帶著太多地蕭條,甚至堪稱是滿目瘡痍。幾天前的那場德軍轟炸顯然是在一定程度上取得了成功。整個城市地西南部滿布著殘垣斷牆和瓦礫廢墟,不過與之相對的。那些寬敞地街道倒是整理的很齊整,看起來是經過搶修了。

在一個路口處。楚思南的車隊被執行警戒任務的蘇軍崗哨攔住。

“將軍同志,請出示你們的證件。”一名背槍計程車兵繞過鐵絲木樁,走到車前,他看了看坐在後坐的楚思南,然後恭聲說道。

楚思南笑了笑,然後從上衣口袋裡取出自己地證件,從視窗遞了出去。“謝謝將軍。”士兵把證件察看一番,然後遞還回來,同時說道,“您可以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