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我扇火的時候,柚子的靈扇突然發聲,幽溟每晚戌時會在的假山頂上練功。知道柚子時時關注著我,我欣喜之餘,更加幹勁十足。這不,我就誘導傻兔子,帶我來到柚子的指示處。然後,我一個人等著第一攻略目標:幽溟。因為,柚子給我的靈扇上,有可以撤離和傳信的靈蝶。所以,我沒有什麼後顧,我要盡全力給傻兔子,所有應得的!

......為什麼小孩子的他,還是一身深紫的裘衣,連頭上的飾物都沒變!須知,沒有誰愛幾十年如一日地穿一件衣服......啊,忘了他被死國之神禁錮了六十年,中間有個間隔。

和我差不多大的幽溟啊,憑這些天練就的裝可憐,還不兩下兒就拿下了.......等下——為何你還是小孩子?!要知道,我現在六歲,至多二十年便成年了。而成年的君曼睩會出現在羅睺毀滅月族之後。可那時,你已經經歷了——離家出走、愛人身死、用自己為奴六十年和死神交換愛人...為什麼僅僅我成年的時間,你會經歷那麼長的歲月?我發現了一個重大問題......

難不成,苦境的凡人和有功體在身的人一樣,都有綿長的壽數...要問問柚子......那,我會不會也有?不用想了,有沒有,我都可能隨時回去。

幽溟早就發現了,藏在假山下面的人。一開始,他以為是丹瑩。但這麼久了,嬌貴又任性的她,怎麼還不咋呼...不是她。沒有任何功力的人,是鑽不進石頭,藏起來的。這人拱了那麼久,還不知道麼?

“出來吧,我不責罰你。”

總算,發聲了,不枉費我磨得全身疼.....同樣是王子,聽聽這矜貴的說辭,果然與野生的傻兔子,不同.....我打斷這心思飛快地想,你是百花原遇到愛人的,初次的動情,是否與當時的情境有關...百花原,全是雛菊之類野花。你不喜歡嬌貴的公主,喜歡平凡的採花女...是否貴族禮儀講究,讓你更向往淳樸、自然的鄉村生活...嗯,本色演出。

“我就不出來!我有哥哥,我才不怕你。”我猛一回頭..悲劇了,我的鼻子磕著一顆尖的石頭。扭得太快了,我無聲地淚流滿面.....叫你這麼愛演。

哥哥,算什麼?我有奴僕、兵士,數以千計.....算了,又不是真要罰。“那你哥哥,去哪了?為什麼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

一言不發,身體簌簌發抖.....是冷,還是怕?剛才,是故造聲勢吧,幽溟道:“你沒有哥哥吧。不必狐假虎威了。”

“你才沒有哥哥!我哥哥去給我找吃的了。假山,是我先來的!你看見我已經在這裡了,應該詢問,是否打擾我。我都沒趕你,你憑什麼責罰我?你才狐假虎威!”

似乎有道理,但又好像沒道理...自己見到獨處的父王、母后,是擔心打擾到他們。但其他人見到獨處的我,不是應該自動退避麼?幽溟沒有來得及深思,就被她倒退著爬而露出的臉,震驚了!她為什麼不戴面具?“你是誰......”她忽然定住身形,一動不動,“怎麼了?你。”

我正要站起來叉著腰,懟回去.....不對,明明想好的,裝可憐!怎麼沒向採花女愛染靠攏,反而,朝著公主丹瑩跑馬千里...那個嬌蠻任性的丹瑩,縱佔先機。漫長歲月的相處,丹瑩也沒讓幽溟喜歡上她.....

如果,我不能讓幽溟和傻兔子迅速和好,那麼,傻兔子在王宮待一日,就會多一日危險......看來,我果然就是,柚子說的感情用事。我需馬上修正,可怎麼轉去溫柔呢——用剛才眼裡殘餘的淚...想想傻兔子那無比尖利的槍尖。羅睺推開我,任憑那槍尖從自己的右胸穿透而過,又驚又急的痛.....

她沒有回答,卻猛地抖了一下.....幽溟飛身過去,蹲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