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短短的幾句話,轟到了趙銘安的心錐上。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葉辛夷,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叫我什麼?”

葉辛夷譏笑一聲道,“叫你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真的趙銘安也好,假的趙銘安也罷,今兒個領著這麼兩個玩意兒上我家門來,那你是誰都不可能進了我的門。

我呢,就暫且當你是趙銘安吧。趙銘安,你聽好了,這個家雖然還姓趙,但是,從你主動請纓代替趙銘禮去服徭役,然後落下堤壩失蹤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不是這個家的人。”

“什麼?你說什麼?葉氏,你再說一遍。”趙銘安大怒,完全撕破了以往慈父賢夫的偽裝,臉色猙獰地吼道。

“我是你相公,你竟敢不認我?是不是我不在的這些年,你……你不守婦道,與我離了心?”

“譁……”一盆髒水無情地潑了下來,他倒是覺得自己挺有理,喊聲還挺響亮。

只是,他的罵聲還沒斷音兒,葉辛夷這邊一個箭步衝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到趙銘安的面前,抬手就是一個打耳光,“啪……”

清脆響亮,一下鎮住了大門外所有的人。

趙婆子和趙銘善,趙銘禮等人剛來到人群外,聽著這極其脆響的耳光聲,都倏然收住了腳步,愣是沒敢往裡湊合。

葉辛夷打完人,才厲聲罵道,“你個不要臉的東西,帶這個下賤的野女人,一個奸生子,就明目張膽地敢跑來河西沿村,假冒我孩子的爹?

你個該死的玩意兒,想抹黑我河西沿村的名聲,讓外人誤認為我們村的男人都你這般胡作非為,破壞我們村裡年輕人名譽,我打不死你個雜碎。

呸,你長的人模狗樣兒的,卻不幹人事兒,往我們村裡和我們老趙家招禍,我不打你打誰?”

一人怒,沒有效果,可如果惹起眾人怒,這個趙銘安他就別想好過。

李桂琴一看趙銘安捱了耳光,頓時就不幹了,撲過來就要打葉辛夷,嘴裡罵著,“你個賤人,打自己男人,看我不撕了你。”

葉辛夷連看都不看她一眼,抬腳就踹了過去。

“啪……撲通,啊……”這一腳精準狠,李桂琴被踹出去幾米遠,倒在地上啊啊慘叫。

那少年郎眼見著孃親也被打了,瞪著與趙銘安一般無二的細長眼睛,嗷嗷叫喊著,“我要殺死你,我要殺了你,”衝過來揮拳就打。

他這一動手可就壞菜了。

趙四郎,趙五郎,帶著侄兒趙斌就破馬張飛地撲了過來,擋在了葉辛夷前面,爺三個一起抬腳,朝著少年郎猛地踹了過去。

這一招,是剛從葉辛夷這裡學的。

“康兒……”趙銘安一看事兒不好,驚叫一聲,想要過去給趙康解圍。

但是,葉辛夷能讓他動嗎?

當然不能。

那邊,趙四郎爺三個已經踹倒了趙康,揮拳暴打,這邊趙銘安被葉辛夷一個過肩摔,給他摔得眼前直冒金星,腦袋嗡嗡地。

“康兒……你們住手,不許打我的兒子。”

李桂琴本來想躺在那兒放訛,可是兒子被三個餓狼一樣的少年暴打,她忍著疼,一邊喊著,一邊朝兒子爬過去。

趙銘安摔得腰椎疼痛難忍,冷汗直冒,咬著壓根兒,衝著葉辛夷惡狠狠地威脅道,“今兒個你給桂琴和康兒道歉,我就休了你。”

葉辛夷笑了,“休我?你是個什麼東西休我?我男人修堤壩掉進洪水裡,都死了好幾年了。

骨頭渣子都沒找到一塊兒,你算老幾跑來休我?你當我們趙家沒人了?是個阿貓阿狗就敢來威脅訛詐?”

“我是你男人。”趙銘安都要氣死了,他好好的人回來了,死婆娘居然不認自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