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五郎心眼兒比四郎可實誠多了,不解地瞪著他,“你不坑害三嫂,那怎麼管陶瓷老闆要這好處?”

趙喜娟也覺得五哥說得對,“四哥,賺錢是應該的,可……三嫂說過,賺錢也得又賺錢的正道兒,不能想外門邪道兒啊。”

陶瓷老闆見這三個年輕人挺有意思,也不插言了,在一旁看熱鬧。

趙四郎被弟弟妹妹誤會也不急眼,衝著陶瓷老闆嘿嘿一笑,“老闆大哥,你看熱鬧挺舒坦是吧?

可我確實是沒想著暗地裡偷著賺三嫂的銀子。但是,老闆大哥,我給你拉來這麼大的主顧,以後可能還要長期合作,那你……按照江湖規矩,不得給我點好處銀子?

這規矩可不是我趙四郎自己定下的,而是生意場上一貫如此。我能給你拉來大主顧,讓你有銀子賺,你就是表示心意,也得給我點好處是不是?

這還用我明說,管你明要嗎?如果你連這點小心意都不能表示的話,那我可就再考慮另找一家了啊。”

“嗖……”陶瓷老闆臉上幸災樂禍的笑容,剎那間收起,整個人都覺得尷尬和難為情。

“那個……”他不得不賠上笑臉忙道歉,“哎喲小兄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哈。

老哥我呀,不是沒想到這個,而是想著,你既然要來做生意,哪能不知道這個行當的規矩呢?

我就是在等你開口,瞧瞧你對生意行當瞭解多少。哈哈哈……小兄弟不錯,不錯,是個做生意的料子。

那什麼……來,來來來,老哥我這六十文錢拿去,你們兄妹三個買個糖葫蘆吃。

以後啊,你們用多少瓦罐兒只管來找我,我這裡品種齊全,隨便你挑選。”

趙四郎在趙五郎和趙喜娟目瞪口呆的震驚中,笑嘻嘻地接過了那六十文錢,一點沒客氣,回應道,“好說,好說。

老闆大哥,我這麼跟你說吧,只要是我家的生意做起來了,別說這瓦罐兒,就是你這裡的其他東西,比如你家後院兒地窖裡深藏的那幾口鐵鍋,我家也能買。”

鐵鍋兩個字一出口,陶瓷老闆大驚。

雖然他擁有那五口大鐵鍋手續卡看,來路正當,但是,趙四郎能說出他家有好幾口大鐵鍋的事兒,他還是大吃一驚的。

“小兄弟,你……你怎麼知曉?”陶瓷老闆不明白,自己把鐵鍋都深藏起來了,他是怎麼知道的呢?

趙四郎指指地窖口,又指指陶瓷老闆和他地上的那一大堆陶瓷製品,笑嘻嘻地道,“老闆大哥,哪家做陶瓷生意的,不藏著幾口大鐵鍋,那還是陶瓷老闆嗎?

你家地窖口這麼大,你的身份又擺在這兒,而咱們溧陽鎮陶瓷生意暗地裡的規矩都入口不宣的,我還能不知你家有藏貨?”

這一下,不但是陶瓷老婆服了趙四郎,就是趙五郎和趙喜娟都用極其崇拜的目光看著他。

趙四郎很是得意,道,“我們這就回去跟三嫂商量商量,你家大鐵鍋要是價格公道,我們明兒個就過來買一口。”

陶瓷老闆心肝一顫,激動了,忙點頭,“公道,公道,自然是價格公道。你放心吧,只要是你們誠心買,我就誠心賣。

而且小郎君你完全放心,我這裡的鐵鍋,那是鎮府衙門,縣府衙門的文書都非常齊全,而且經得起查,經得起盤問,不會給你們帶來麻煩和後顧之憂。”

事情就這麼敲定了。

趙四郎心滿意足地帶著五弟小妹告辭,又去了糧雜鋪子,按照葉辛夷給的單子,買全了上面的調料。

結算清楚價錢,兄妹三個出門之後,還沒等上車,就遇到了急衝衝趕來的趙銘禮。

一見面,趙銘禮就拿出了哥哥的派頭責怪道,“老四,你和老五,小妹怎麼不等等二哥呢?啊?叫我在鎮上好通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