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還暗暗埋怨婆婆,為什麼不早點去賣野豬呢?

非得家裡鬧得雞飛狗跳了,才去後山打野豬賣,真實的……越老越不中用了。

等見到床上紋絲不能動的趙大郎,自以為受了孃家和婆家委屈的陳春梅,再也忍不住了,坐在炕沿邊上,抱著倆孩子放聲地痛哭。

趙大郎雖然不能動,但是,手臂還是可以自由的,就伸手替她輕輕地擦去臉上的淚珠,溫聲細語安慰她,“不哭,不哭啊。

娘這次去鎮上,賣了野豬,還幫著聚豐園大酒樓挽回了名譽,賺了點銀子,春梅,以後咱們家的日子,就好過了。

你別難過,興許再過幾年,十幾年,岳父岳母老了,就會想開了,不會再難為你了。

你開心點兒,以後跟著咱娘好好幹,相信用不了多久,咱們再也不用擔心缺米少鹽捱餓受苦了。”

陳春梅連聲答應,“嗯嗯,我知道了。從今往後,我一條心地跟你過日子,再也不去想著討好誰,讓你在人前抬不起頭來了。”

趙曼兒和小鐵柱對孃親動不動就哭,都有了免疫力,習以為常了,看著她眼睛紅紅的,都不以為然。

陳春梅也知道自己之前太作了,叫自家男人在這個家裡,受了夾板氣兒,心裡忽然間又增添了幾分愧疚。

“我……我去幫二弟妹做飯去,你……你先歇著,以後我來侍候你。”陳春梅說著,將小鐵柱曼兒放在炕上,就出了房間。

至於自家男人受傷如何,是否還疼痛,她是一句都沒問,連裝模作樣都沒有。

也不知道是天生冷漠,還是心大,反正,她有她的想法,就是沒有體貼自己男人的想法。

來到灶房,見何月正往灶唐裡添柴,急忙接過那困柴火,陳春梅又開始了她的表演,故作羞愧地道,“弟妹,我來吧。

你……你有身子了,以後幹啥兒可得小心著點兒。弟妹,往後家裡的活,給我做就行,你只管養好身子,生個大胖小子就中。”

何月對陳春梅的這番話,並沒往心裡去,只當是聽聽就好。

就大嫂這種自私自利,好了傷疤忘了疼的性子,她說的話,你要是認真,可就輸慘了。

誰不知道老陳家的人,都是一個樣兒的性子?剛才陳春梅說是她妹妹救了她,可何月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她妹妹救她?她妹妹要是能救了她,那就不是老陳家人幹出的缺德事兒。

何月對老陳家人,是上上下下沒有一絲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