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驥的眼睛都瞪疼了,眼神亮得要吃人,他聲音因為過於激動而更加顫抖著,“你……你真的,發現金礦了?”

葉辛夷再次給了他肯定地答覆,“是啊,這事兒這麼大,我豈能是隨便開玩笑的?

不過,確切地說,這後山上的東西,是黃金,卻比黃金還珍貴,屬於是時尚難得一見得“黑金”。”

所謂的黑金,當然是煤石,大量賣掉之後,可不就是黃金嗎?

所以,這一點上,葉辛夷故作神秘,故作玄虛,卻沒說謊。

再一個,她不說是黑煤,而是假託黃金,是有自己得盤算的。

張驥就信了她的話,當下,毫不猶豫地,讓自己的小舅子孫宏民進駐河西沿村,連家小都帶了去。

就是為了給葉辛夷開採“黃金”作掩護,方便孫宏民在河西沿村的工作開展。

葉辛夷道,“鎮廳大人,你說這後山,雖然現在在我的名下,律法上是我的東西,可我這個人呢,雖然是女人,但是,也不是心胸狹窄,不念情分的。

所以,我打算,這後山開採,算你和孫首領一股,然後咱們再找幾個勢力足夠給咱們託底兒的合作者。

我的意思,你明白吧?君子有財,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你鎮廳大人官職不高,而我又是一介草民,所以,咱們想要賺個穩當錢,就必須找幾個合適的合作者幫咱們一把。”

張驥感覺這些話,根本就不像是一個農家婦人能說得出來的,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葉辛夷,沉吟片刻,不得不點頭贊同。

是啊,自己是小小的鎮廳,在大南朝得朝廷職場上,連九品都不是,能被老百姓尊稱一聲大人,都是高抬舉他了,因此上,河西沿村後山得財寶,如果沒有實靠的,有足夠勢力做依託得人,確實是麻煩。

“你準備找誰?”張驥想聽聽葉辛夷自己的意思,自己再給出合理的建議,而不是上來就強勢做主。

畢竟河西沿村後山這塊寶地,現在是人家的地界,已經不屬於是朝廷和鎮府衙門的了。

葉辛夷搖搖頭,“目前為止,我所認識的人,除了大人姐夫小舅子之外,就是聚豐源酒樓的顧老闆和周掌櫃的。

但是,顧家……麻煩不斷,內訌不斷,我不想沾惹。其他人……我還就不知道誰能抗住擁有財寶的實力了。”

說到這兒,不知道為什麼,葉辛夷腦海裡,忽然莫名地就出現了一個模糊的人影。

確切地說,是一個側身躺著的身影。

就是後山山洞裡那個受了重傷,她沒有施救的人。

葉辛夷不知道那人是誰,也不想知道那人是誰,所以,這麼長時間,如果不是提出要找合作者,她根本就沒想起記憶中還有這樣一個人來。

可莫名其妙的就是,這會兒,她不知道什麼原因,就想起了他來。

沒看到真實面目,能讓人記住一個側影,這人也是沒誰了……牛弊。

張驥也為難,“實不相瞞,我這裡……其實也沒誰好人選。雖然我認識,也有幾個相知不錯的京官兒,可他們……

官職尚可,威勢不足,且都是寒門小戶,難以支撐像金礦這樣的產業。”

兩個人一時間,就陷入了尷尬境地,到真章兒了,沒得人幫,甚至連能一起發財的人都沒得選,實在是難堪。

就這時,孫宏民急衝衝地闖了進來,一點沒揹著葉辛夷,對張驥道,“大人,遼州郡府翼親王府貼出尋求名醫的告示。”

“嗯?尋求名醫?什麼意思?”張驥皺眉,“貼到咱們溧陽鎮來了?”

孫宏民點點頭,“是,是貼到咱們溧陽鎮城門口了。大人,據說,翼親王世子前些時日受了重傷,被救回王府中,一直沒有養好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