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蘭伺候孩子伺候慣了,接過那帶著奶香味兒的碗,奇怪地問道,“娘,這是什麼水啊?咋還有一股奶香味兒呢?”

葉辛夷擺擺手,“小孩子家家的,問這麼多幹什麼?老孃活了這幾十年,還不得有點兒壓箱底兒的東西?

那什麼,我一會兒要上山看看,你在家帶好這倆孩子就行。晚飯不用你做了,等我回來再說。”

趙玉蘭向來性子軟,對孃的話更是言聽計從,便不再多問,只點頭答應照看好倆孩子。

葉辛夷這才出了房間,到灶房看了看,發現果然原主的記憶沒有任何偏差。

家裡的米麵不多了,油鹽也所剩無幾,便一邊嘆氣,一邊拐上一個破籃子,拎著把砍柴刀,就要出門。

“娘,你……你這是幹什麼去?砍柴……我去就好了,哪能勞累你呢?”

趙二郎在西廂房裡正安慰自己媳婦兒呢,聽到院門響,趕緊出來,一看老孃要上山的架勢,嚇了一跳,急忙道。

何月也緊隨其後出來,見婆婆冷著臉子要出門,忙一副很體貼孝順的樣子,柔柔弱弱地道,“娘,上山怪累的,你讓二郎去吧。”

葉辛夷依舊學著原主的脾氣,瞪了何月一眼,“以後給老孃好好說話,再學你嫂子弄這一副死出,老孃連你一起收拾。”

當她眼瞎看不出來?

何月這是想走陳春梅白蓮花的路,讓她無路可走。

何月捱罵,很是委屈,可也不敢明著說什麼,只得委屈巴巴地應聲,“是,娘。我……我沒學嫂子,我肯定好好的。”

葉辛夷打了一巴掌,又給了一個甜棗,從空間裡摸出一百文錢,遞給趙二郎,“去,趁著天早,去鎮上買些米麵油鹽回來。

再給你媳婦兒,還有你妹子,你弟弟和倆孩子,買五塊棗糕回來解解饞兒。

哦,對了,你媳婦這頭一胎,確實是要補補身子,就割點兒豬肉吧,正好明兒個也是你妹妹的生辰日,娘給她們包頓餃子。”

趙二郎頭一次見老孃這麼大方,捨得花錢了,喜得豎起大拇指,誇張地道。

“哎喲娘欸,你老可真行,將錢串子捆在腰上,也就你老能想出這麼好的法子了。”

最後,眼珠一轉,不忘了給大哥上眼藥,“難怪我大哥前幾天上你屋裡去翻騰,也沒找到一文錢。

那什麼……娘,我……我這就去鎮上,保證把東西樣樣兒全的買回來。

不過,娘,家裡還有些燒柴,你……你別去後山了。等明天兒子去多砍些回來,省得你老累著。”

何月因為婆婆要給自己買棗糕吃,還要割肉包餃子,也是又驚又喜,瞬間還原自己的人格性體,上前一把抓住葉辛夷的胳膊,撒嬌道。

“娘,你就聽二郎的吧,別上山受累了。再說,今年山上有兇猛野獸出沒,你可別遭了殃,快別去了。”

葉辛夷見何月眼神純淨,確實是真情實意地勸自己不要上山,心裡很是滿意,道,“我不往山裡走,只在山腳下轉轉。

阿月不知道老孃的本事,二郎是曉得的。我天生有些力氣,也會些拳腳功夫。

打個山雞野兔啥的,還是能對付的,你別擔心了。在家幫著你妹妹看護好孩子,別磕了碰了。”

何月確實是不曉得婆婆的能耐,就轉頭看自己男人。

趙二郎點點頭,“孃的力氣,確實是大。兩三個人都別想靠近她跟前兒,功夫不算好,可也夠用。

你進門這兩年,日子鬆快了些,娘就再沒怎麼去後山。這個,我沒跟你說,你不曉得是正常。”

“哎喲娘欸,你這麼能耐呢?”何月更驚喜萬分,聽到山雞野兔,嘴角哈喇子都不自覺淌了下來。

葉辛夷見她像個賴皮纏,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