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覺得身後一隻手輕輕在自己頂門上一拍,聞得一聲“禁!”便覺得周身一緊,竟然被人一下子將周身真元,禁得一絲也動不得。

梅清大驚,卻見身邊的路澤有搖頭嘆道:“想不到,些許小事,也還要煩我出手。

說罷,便見那本來似是文弱書生,一絲真元也沒有的路澤有,突然將手伸了出來,對著迎面撲來的陶仲文喝了一聲:“敕!”

本來見梅清近在咫尺、面上露出幾分得計的笑容的陶仲文,忽然面上露出極為怪異的神色來。只見他身形也不知收住,就這麼直直地撞了上來,一下子被路澤有捏住了脖子,懸在空中,卻依然雙眼大瞪,看著路澤有吭吭地道:“你……你……怎麼會……這……”

路澤有哼了一聲道:“沒用的東西!”

說罷,只見他袍袖一展,突然將梅清與陶仲文同時捲入袖中,另一手一掐訣形,喝了一聲道:“奉行!”

只見原本在張羽衝與苦大師雙雙糾纏中掙扎地幾隻魘靈。突然一下子狂暴之極。瞬間掙脫了二人地困縛。分別向著四下裡衝了出來。

張羽衝等大驚。只是變生肘腋。不及反應。被那幾只魘靈打得各各飛退而回。又見梅清被劫。都是又急又怒。連忙各自與身邊之人。結陣全力阻止。

“阿彌託佛!”見形勢不好。幾位佛門高僧同時高宣佛號。聯手結成陣勢。硬生生將這一方地兩隻魘靈困在了陣中。

眾人好一陣忙亂。好在這幾隻魘靈突然發狂後雖然威力大增。但卻少了人在背後指揮。攻擊之中毫無章法。再困得些時候。終於漸漸後繼乏力。這才被眾人一一困住。施以封印製服。

“梅清呢?”陸炳身上道袍被扯得幾個大口。面色亦是頗為難看。想是也受了不少震盪。一見形勢穩定下來。連忙問張羽衝道。

張羽衝面色也好不到哪裡去。搖了搖頭道:“找不到。也感覺不出向哪邊走了。姓陶地和那姓段地也都沒了。那傢伙是什麼人。手段這般高明!”

陸炳知道他問的是路澤有,苦笑道:“路大人本是我錦衣衛中人,乃是文職,向來沒有任何修為。何況他身家清白,也從未見他有什麼問題。這次帶他來,也只是為著與地方官府打交道。他怎麼會……除非……是什麼異變。此事還須日後查明。”

張羽衝也是搖頭不已,又看看眾人道:“這一次咱們可算是丟人到了家,這麼些人居然讓對手跑得無影無蹤,咱們卻還折了幾個人手。”

陸炳面色如鐵,沉默片刻,這才轉頭問一邊的那古銅色面板大漢道:“龍門張真人怎麼樣?”

大漢道:“張真人與陶仲文硬拼了一記,受傷不輕,好在金丹未受大損。只是……柳莊主卻是不行了。”

張羽衝黯然道:“咱們誰也沒想到天羅陣突然出來,那陶仲文居然會先對柳莊主下手……雖然有那位叫孫不二的女施主突然現身,代他承了一記,但畢竟難擋陶仲文全力一擊。何況……那位柳莊主好象本來對紅塵留戀之心不是甚重,縱有手段……怕也難留他了。”

陸炳面上恨色更甚,又聞得遠遠傳來碧真悲聲,直向自己這邊衝來,眉頭不由又皺得緊了幾分。

梅清受禁之後,卻並未失去神智,只是覺得自己的神念十分奇怪,竟然似是有幾分脫離了**,毫無受困的感覺,但卻指揮不得自己的**一般,就象一個第三者一般,在旁邊靜靜地看到路澤有先是以大袖捲了自己和陶仲文二人,又施法激發魘靈的狂性,趁著眾人忙於應付時,又捲起了段朝用,隨即拋了一件如同雲朵的法器,將風就霧,眨眼間脫出險地,隱形潛象,一路向著東方而來。

梅清感覺袖外風聲呼呼,顯是飛行極速。又見身邊與自己一同

陶仲文、段朝用二人,顯然是失去了知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