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吧?”

楊心正林下意識抬手,扶住了幾乎要昏厥過去的林亦飄,他看了眼小孩頭上冒出的密密麻麻的汗珠,不由得心頭一緊。

“頭好暈。”林亦飄扶著頭,愁眉苦臉,“大概是感官干擾的後遺症,現在還有點恢復不過來。”

張守星調侃道:“那你剛才還帥氣地說了那麼多臺詞?”

“接下來的比賽能行嗎?”餘林柚擔憂地問道。

“放心啦你們,我稍微恢復一下就可以了,而且對付徐翔舟就算暈暈乎乎也能打敗他。”林亦飄被攙扶著坐下,“有水嗎?我想喝水。”

“有慕楓的暗潮。”

張守星一邊調侃著,一邊從楊心正林的包裡拿出林亦飄的水杯遞了過去。

“接下來就是和徐翔舟的戰鬥了吧。”餘林柚說。

“接下來,我們將進行第五輪的最後比賽,同時也是二年級賽道的最後一場比賽,由來自正炎學院的徐翔舟,對戰太雲學院的林亦飄!”

話音剛落,彭千秋的聲音便在賽場上空響起。一道身影掠過,隨後如同他的天賦一般轟然落在競技場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多半是炸彈的聲響,真能虛張聲勢。林亦飄想。

“稍微等一下,我們這邊的選手出了點狀況,大概三分鐘就能恢復過來!”楊心正林朝著下面大喊了一聲,轉頭問道:“能行嗎?”

“不要質疑我!”林亦飄頭暈還沒完全恢復,嘴上的氣勢卻依舊不減。

“好好好,你再坐一會兒,等頭不暈了再下去。”

就連林亦飄自己也沒想到,這種感官被幹擾的後遺症竟然延時生效。他的不適感並未因為那杯水的入喉而減緩,反而變本加厲。三分鐘過後,原本頭暈的感覺仍在無限放大,這時他終於意識到了事情有點不對勁。

看來他也給我留了後手。

“頭還暈嗎?”餘林柚問道。

“沒事了。”

林亦飄起身,剛走出一步卻突然摔了出去,水墨四濺。周圍的人連忙圍了上去,將林亦飄扶起來翻面的時候差點嚇了個半死。

“哇啊啊啊!”

班德爾被這一幕嚇得直接撒開了手,二年級的學長全都白了他一眼,張守星還不忘補了一句:“瞧你那點出息。”

不過這倒不能怪他膽小,林亦飄的臉整個摔成了水墨,已經沒有了原來的形狀。然而沒過幾秒,水墨就在眾人的注視下緩緩注入他的面龐,逐漸恢復成原來的樣子。

“啊,果然這樣子舒服多了……咦,班德爾,你怎麼了?”

“沒,沒事……”

餘林柚問:“發生了什麼?”

“一點小手段,大概是對我的回禮。”林亦飄聳肩,“摔了一跤舒服多了。”

餘林柚沉默,他看著林亦飄瞬移再度消失在觀眾席上,趕忙奔赴最後一場比賽。此刻餘林柚的心裡五味雜陳,他很想說些什麼,然而話到了嘴邊,全都變成了無言以對。

“辛苦了。”

瘦削的身影想要承擔起那些交織的計謀,很辛苦你吧。總負責人的身份將你推到風口浪尖,讓想要尋找真相的你揹負了太多太多。

只是現在的我,仍然無法成為你的助力,只能被你划進被保護的範疇,然後以旁觀者的身份看著你輕鬆贏下每一場比賽。

對你來說真的是樂在其中嗎?

餘林柚想不明白,那些事情已經不是他的腦力能夠匹配的事情了,他只知道眼下的境況,那就是他沒有能力牽涉其中。

“你終於來了。”徐翔舟目光灼熱。

“看來你碰上了一個不算強悍的對手。”林亦飄的視線不自覺下移,“你的腦袋很單純,看來能享受一場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