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那個犯人了?”餘林柚看向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的林亦飄。

“嗯,說出來能嚇死你。”林亦飄做了個鬼臉,“估計他現在應該滿世界在找我吧。”

當然,也有可能先去找學院的高層,努力證明自己的清白,做一些沒必要的事情。

“找到證據了?”

“找到了,但沒有儲存下來。”林亦飄擺弄著自己的手機,似乎在確認功能還能否正常使用,“這都無所謂,只要他以為我手上留著他的證據就行。”

“什麼意思?”餘林柚不明所以,甚至停下了手中記筆記的筆。

“心理戰。”林亦飄露出一個自信的微笑,“回寢室再告訴你。”

——

“副院長!”

副院長辦公室的門被重重推開,正在工作中的卡蒂·拉瑪不耐煩地抬頭瞥了一眼。

“蕭讓塵?你這麼火急火燎地來找我,是有了什麼重大進展?”

“請問……您是否……收到了學……生的舉報信?”蕭讓塵上氣不接下氣,半天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舉報信?我這裡沒有。”卡蒂的表情帶了幾分怒火,“蕭讓塵,請你穩重一點,你是學生會的常值主席,代表著太雲,下次請你確認好事情之後再來敲這扇門。”

“是。”蕭讓塵悻悻地關上門,心卻仍然懸掛著。林亦飄沒有告訴副院長,那難道是院長那裡嗎?

不可能,如果院長知道了,副院長不會是這個態度。

焦躁不安漸漸湧上他的心頭,蕭讓塵憤恨地一拳捶在了牆上,昔日裡溫柔的面龐在事情敗露的陰影下暴露得一覽無遺。若是有熟人此時見到他的臉,必然會因為這極大的反差而感到害怕,甚至會因為這種極大的反差而相信他所說的一切。

人這種生物天然地認為憤怒保留著身為高階動物最原始的一面,在這種情緒下的反饋往往最真實,也最容易令人信服。因此只要有人能夠自由自在地掌控憤怒,那麼他人給予他的信任將成為戳向世界的最鋒利的一把刀。

——

太雲廣場邊上新開了一家咖啡店,這家咖啡店採用的是櫻雪的裝潢風格,店內的裝飾多與櫻花有關,店員身著和服,對著進門的客人們說著日語的“你好”。

“閣樓今天有人預訂嗎?”

“沒有哦,這位先生。”

“好的。”

林亦飄一行人走上二樓的房間,在掛著一個刻著“閣樓”字樣的木牌的門前停下,張守星無語地看了一眼,吐槽道:“原來是這房間的名字叫‘閣樓’啊。”

“真幸運,幸好今天沒人預定這個房間。”林亦飄高興地說,轉頭對跟上來的店員點餐,“四杯冰美式,一杯冰拿鐵,謝謝。”

店員記好單子便轉身下了樓,不再打擾幾人。林亦飄望著窗戶下方開闊的風景,視線在人來人往的人群中不斷跳動,他的視線在每個人身上都短暫地停留,像是在尋找什麼,又像是隨便看看。

“所以說,有什麼事為什麼不能回寢室說?”張守星喝了一口端上來的美式咖啡,冰涼和苦澀的口感瞬間刺激得他清醒不已。

“因為我被追殺了啊。”林亦飄喝了一口拿鐵,一臉無辜地說。

“哈?”對面的三人懵了,你這是被追殺的表現?

“呃,上課的時候他說感應到了自己在朔月學長身上留下的空間標記出現了反應,於是就瞬移過去看了一下,貌似是看到兇手了。”餘林柚像個經紀人一樣負責幫林亦飄解釋。

“所以呢?看到什麼了?”楊心正林問。

“和鄭世夜說的一樣嗎?”慕楓追問。

“一樣,確實是學院的人,該有的證據我也從套話中問出來了,只不過沒法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