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奢侈。

不過足夠了。

“很灑脫的發言。”愛德華拍拍手,“我對於持這種人生態度生活的人一般不發表意見,時間還很充裕,你可以盡情發表遺言。”

“是嗎?”池沼花霧抬眸,“據我所知,神之金屬一旦解構成功,保質期就會變得非常短哦,難道你就不擔心?”

聞言愛德華臉色驟變,不過他很快便調整過來,鎮靜地說:“看來你瞭解的不少。”

“水無月,一個自出現之時就以顛覆世界為己任的組織,組織目的純粹得令人發笑。你們一直以來踐行的道義是毀滅天賦,要讓世界重回到沒有天賦的狀態。不過就手段來看……並不高明。”

“你們想要毀滅天賦,但執行此道的手段仍是不斷的使用天賦,也就是說,最終你們的結局就是連同自己一併毀滅嗎?”池沼花霧說,“還是說你們要把自己排除在外?”

“很有趣的說辭,不過我並不打算解釋什麼。”愛德華說,“就像終止語言爭吵的方式同樣也只有語言一樣,有時候我們阻止一件事物的發展,只有使用事物本身令他們自相毀滅才是最快的方式。我對崩塌這一現象並沒有太大的想法,只不過因為首領他原因肯定我的自身價值,所以我才願意幫他。與其在那個人人都是白痴的德古拉家族裡受罪,還不如給人當一個快樂的奴隸——至少我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這樣啊……”

池沼花霧雙手插在口袋裡,她的瞳色突然變化,如同萬花筒一般五彩斑斕不斷流動。周圍的一切開始變化,花朵順著牆壁開始生長,生機在這片空間內迸發,伴隨著花香綻放開來的還有池沼花霧隱藏在其中綿綿的殺意。

“毀滅天賦?”張守星愣神,“真的能做到這種事情嗎?”

“守星!”

餘林柚在花朵綻放的一瞬間便從下方俯衝了上來,他順手摟住路途上的諸葛劍豪,將他一併帶到了處於上方的二人身旁。

“趕上了!”

餘林柚剛剛站穩,愛德華的血液攻擊便從下方湧了上來。靈魂之力幾乎是下意識地從手掌流出,彈射亂流將血液自動視為了元素攻擊,將其以多重軌跡彈射了出去!血液噴湧在寺廟塔的每一處,剛剛盛開的花朵被其腐蝕衰敗,只留下可憐的殘骸。

“我們得往上走了。”餘林柚抽回手掌,“抓緊我。”

“倒是挺能跑的。”愛德華將手指對準上方,“這樣如何呢?”

血液在指尖不斷凝聚,隨後壓縮,匯聚成一滴小小的血珠。

血之怒。

“砰!”

血珠如同子彈一般射了出去,餘林柚敏銳地注意到自下方衝上來的攻擊,正當他想用彈射亂流再度展開防禦時,一團粉色的花瓣突然將他們層層包圍。血珠觸碰到花瓣便瞬間散開,只在外層留下一個淺淺的洞口。

透過洞口,幾人清清楚楚地看見池沼花霧那張波瀾不驚的臉。

“快走。”

沒有再猶豫,餘林柚展開三階,帶著三個人如同火箭一樣衝了上去。

“給學生斷後麼?”愛德華撇撇嘴,“弱者的自我感動方式還真是一個接一個的相似,是不是因為自己太過弱小,只能透過這樣的方式來在別人心中樹立一點形象?好老師……嗯,是個不錯的稱呼呢。”

“是,也不是。”

池沼花霧身上的能量突然展開,洶湧澎湃如潮水一般瞬間將空氣都擠壓至稀薄!她就那樣靜靜地看著愛德華,看著這個瘋子,看著這個親手殺害了自己父親卻已經不記得這段往事的仇人,看著這個揚言要顛覆整個世界的組織的一員。無論出於哪一種立場,哪一種身份,她都沒有放棄與他敵對的理由。時間就像是一把綿綿無盡不斷延展的利刃,它用記憶磨礪刀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