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興趣?”張守星挑眉,“看來你和那個伊比多一樣,都是本能動物,挺原始的。”

“伊比多?請不要把我和她相提並論,那有點侮辱人。”愛德華展露出毫不掩飾的嫌棄,“我討厭野生動物,更何況是她那種對於殺戮毫無美學概念的人類,只有最精美的解剖才能稱得上最高雅的殺人藝術。”

“你們這個組織沒點精神病不能進嗎?”諸葛劍豪說,“你大張旗鼓地衝進來是不是要把我們三個也解剖了?你有醫生執照嗎?”

“小男孩,我不喜歡你的說話語氣……”

“巧了。”諸葛劍豪打斷他,“我也不是很喜歡你的說話語氣,能不能麻煩你閉上嘴,你的口水都快滴到地板上了。你嘴上一口一個高雅一口一個藝術,但看樣子根本上不了檯面嘛,難道你的優雅只存在於口頭理論中?”

“喂,你瘋了嗎?”葉靜語夾在兩個男生中間低聲說,“你是不是已經想好對策了?”

“不。”諸葛劍豪搖搖頭,“沒有對策,單純看他不爽想罵他而已。”

……

敢情你就是純純喜歡當噴子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沒想到愛德華聽完這些話後不怒反笑,他看著眼前罵完人一臉淡定的諸葛劍豪,表情變得如痴如醉,像是被珍寶迷了眼。

“小男孩,你很有意思,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不怕死的人。”愛德華用他尖尖的指甲颳了刮臉,“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的人,無一例外都死了。”

“猜得到。”諸葛劍豪打了個哈欠,“所以呢?”

所有人都一愣,就連愛德華也不例外。他甚至有些疑惑地問了一句:“你不怕死?”

瘋子都有刻板印象,認為弱者無一例外怕死怯懦喜歡瑟瑟發抖,像愛德華這種折磨過無數弱者的變態更是如此。此時有個弱小卻站在他面前毫無波瀾地說出一句又一句驚人言論的人,自然撼動了他腦子裡一直以來根深蒂固的理論。

“怕不怕死也沒什麼區別吧,你來這裡不就是要殺了我們嗎?總不見得我少說兩句你就不動手了。”諸葛劍豪攤手,“既然如此還不如先讓我罵個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愛德華狂笑起來,“小男孩,你很有意思,每句話都精準地踩在我的雷區上面,既然如此,我便不得不殺了你了!”

他狂笑著,身旁的血液全都在一瞬化作尖刀利刃朝著三人衝來。正當張守星和葉靜語還在想該往哪裡跑的時候,只見諸葛劍豪不慌不忙,甚至連動都沒動一下,看上去完全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樣。

“喂,諸葛!”葉靜語伸手去拉他。

就算真的難免一死也不能這樣放棄抵抗吧?或許掙扎一下還有希望逃生呢。

正當葉靜語腦袋裡冒出這樣的想法時,那些朝著他們飛來的血刃突然停在了空中,全都凝固在了原本的行進軌跡上。眼前的場景像是一張定格的電影畫片,充滿血腥的浪漫和危險的詩意。

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有處於風暴中心的諸葛劍豪鎮定自若,他透過萬千血刃看向愛德華,眼中竟有著得意的嘲諷。

“……什麼?”

別說是張守星和葉靜語,就連愛德華都愣住了。

血液的掌控權突然流失,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吸血鬼家族與血族在某些方面有著近乎相同的相似——那就是他們的一切攻擊都由血液發起,一旦失去了對於血液的掌控,那麼他們的戰鬥力將會大打折扣。

“別這麼驚訝嘛,吸血鬼先生。”諸葛劍豪的臉上浮現出得意的笑,“我也只是抱著試試看的心理才這麼做的,不過就結果來看好像是我的天賦優先順序更高呢。”

“天賦優先順序……原來如此,看來你敢說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