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封印儀式(第1/3頁)

“醒了？”

“很好，那就起來吧。”

古老，充滿著神秘的聲音從餘林柚的夢境之外傳來，那一聲聲的引導像是某種召喚，將他從夢境中抽離。

他醒了，睜眼看著眼前的一切。自己正浮空躺在一個法陣之內，身體像是被打了麻醉，無論他怎麼使勁都沒有分毫動彈的力氣。

“這是什麼……？”

餘林柚回憶起自己最後清醒的時候是睡覺前，那時候母親來到他的房間內，對他說了些問候的話語，與他談論起在學院的生活，全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只記得最後，母親說了一句：“好好睡一覺吧，睡醒之後，你將不再痛苦。”

這句話像是被施加了魔力，聽完這句話之後，餘林柚便沉沉地睡去。

母親為什麼要說這句話？

不對，當前最大的問題是，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一陣撕裂的疼痛突然從他身體內部傳來，餘林柚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不斷變熱，那種熱感不來自於體表，他像是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體內的某種能量將要傾瀉而出！

耀眼的金光自他體表噴薄而出，將整個大殿都籠罩成金色。下方的所有人無不被那道金光所吸引，然而放眼望去，每個人的臉上都寫著貪婪，每個人的臉上都寫著慾望，無人明白這個少年的疼痛，無人關心這個少年的死活。

“這就是赤陽之魂的神蹟！老夫真是死而無憾了！”

下方的一位老者聲音帶著顫抖，他的表情癲狂，像是一個在接受信仰神明洗禮的狂熱教徒。站在他旁邊的是一位中年人，他表情嚴肅，可即便如此也掩蓋不住他眼中欲蓋彌彰的狂熱，這人正是餘林柚和餘之客的父親餘雄。

在撕扯的疼痛之中，憑藉著那僅存的清晰意識，餘林柚漸漸明白，父親為何會偶爾流露出那種看兵器一般的目光。即便是不明白，即便是不清楚，即便是從來沒人告訴過他詛咒的真相，此時此刻，肉體傳來的灼熱也清清楚楚地告訴他，他的身上隱藏著一股巨大的力量。

這根本就不是所謂的封印儀式，這是解封儀式！

欺瞞和野心，這就是你虛偽的父愛裡要隱藏的真相嗎？

“阿柚！”

母親撕心裂肺的聲音從下方傳來，但少年已經逐漸聽不清，甚至連目光都被身上的金光所遮蔽。餘雄將妻子一把拉住，神色無比的冷漠。

“不要妄圖阻止他的命運。”

“那是我的兒子！”林麥試圖甩開他的手臂，然而她力氣太小，無論怎麼掙扎都顯得徒勞，“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我不會讓我的兒子淪為任人擺佈的工具！”

“你沒有選擇的權力。”餘雄的聲音低沉，他一手刀打在林麥的後頸，立刻讓她昏了過去。

天賦與靈魂之力橫行霸道的時代，戰鬥是必不可少的東西。婦人之仁只會在動盪的局面中自取滅亡。

餘之客站在父親身後一言不發，雖然與弟弟的教育成長方式有著天大的差異，記憶中的父親也未曾擺出嚴格的一面，但此時的餘之客卻並不敢走向前反駁父親的決定，理智告訴他，一旦提出反駁，自己多半會和母親落得一個下場。

記憶中的父親已經相去甚遠，現在他能看到的，不過是一個為了強大而將自己的小兒子當成工具的惡黨。

餘之客突然就恨起了自己的無力，如果他足夠強大，說不定就能改寫這一切，說不定就能扭轉現在的局面，說不定弟弟就不需要經歷那些事情，說不定……

還有很多個說不定，可是失去了前提，那些說不定不過都是些浮生的夢影罷了。

人在什麼時候最恨自己呢？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嗎？現在看來，也許是因為力不足導致事情發生到無可挽回的地步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