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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的槍頂著自己的腦袋而顯示出畏懼之色。
這就是軍人,有著錚錚鐵骨的軍人。
“老首長,你聽我解釋,聽我解釋啊。我也是被逼的,他們用藥來控制我,藥性一旦發作,我難受得就跟死了一樣,我也嘗試過去反抗,但是那藥發作起來實在是太可怕了,我抗不住啊。”老校長的一句話戳中了宋文的心坎,宋文連忙解釋,想要證明些什麼。
但是他自己都能夠感覺得出來,自己的這套說辭是多麼地蒼白和無力。
王亮就在那裡看著,不插話,這是一位老兵同他所帶過的兵之間的對話,顯然,老校長有對這個事件的處理能力。
“兩個選擇,第一,用軍人的方式解決;第二,用懦夫的方式解決。你自己做抉擇吧,我這把老骨頭賠著你。你是我帶的兵,犯了錯誤,我也應該接受處罰。來吧!”老校長氣定神閒,簡單的話語確實振聾發聵。
讓一旁包圍過來的戰士們感受到了一個軍人,一個黨員的錚錚鐵骨。
氣氛變得無比地靜謐。
五秒過去了。
十秒過去了。
二十秒過去了。
砰!
忽的一聲槍響驚醒了眾人,只見宋文把槍口對準了自己的腦袋,猛得開了一槍,直愣愣地栽倒下去。
宋文是一個犯了錯誤的軍人,隨著鬥爭形勢的複雜化,戰士們所要面對的挑戰愈加增多,敵人的很多招數防不勝防,一個不小心就會陷入到萬劫不復的深淵。
不得不說,宋文還是有良心的,他的良知尚在。
老校長表情嚴肅,默默地離開了,王亮距離他最近,分明看到老校長的眼睛裡閃爍著淚光。
早上八點鐘,會議的開幕式在陝甘寧邊區參議廳召開,與會人員超過3000人,蘇聯、印度、朝鮮、荷印均派代表參加。
大會主席森健致開幕詞。朱德、吳玉章、高自立及印度援華醫療隊巴素華、荷印朋友阿里阿罕、朝鮮義務軍安倉順、國民政府軍委會聯絡參謀周勵武等均上臺講了話。
牆壁上懸掛各機關團體賀匾錦幅,大都將文字用日文書寫,再加上席間日語盈耳,使到會的中國同志如置異國一般。
大會持續6個小時之久。
晚上日本年輕計程車兵和從晉西北趕來的戰鬥兒童劇團的藝術人員又為大會演出了抗戰歌舞,一直熱鬧到翌日凌晨兩點。
會議上最少不了的就是日本戰士上臺分享屬於自己的那些小故事,王亮也坐在那裡靜靜地聆聽著,算是學習吧。
有一個亮點是一些被八路軍俘虜過的戰俘,回到日本原部隊後“二返長安”,自動投誠八路軍,終於成為延安和各抗日根據地這一塊塊“新世界”的主人翁。
在大會,他們深惡痛疾地揭露日軍的殘暴,講述日軍長官的專橫,歷數侵華日軍的罪惡,傾訴自己的遭遇,現身說法,引起不小轟動。
延安軍民也似身臨其境,為之感染而激動,歡呼聲和怒吼聲在山凹裡此起彼伏,大會開得生動活潑。
一個名叫石田美喜的工農學校的新學員讓王亮的記憶尤為深刻,登上主席臺之後他欣喜地大聲喊道:“八路軍俘虜了我,送我回去,現在我又回來了!”
他的聲雖大,但依然被臺下的掌聲淹沒了,與會的上千名中日兩國人員,對他的義舉表示了熱烈歡迎。
“兩年前,我在戰場上當了八路軍的俘虜,整天感到蒙受恥辱一般,誰的勸解也聽不進去,鬧著要回日本原部隊。八路軍部隊根據規定,尊重了我的意見,放我回去。但是,被俘經歷使我產生了兩個沒料到。一個是八路軍真的寬待俘虜,不僅沒有傷害自己,而且出人意料地讓自己安然回到日本軍隊;二是沒料到回到日軍部隊後竟挨打受氣,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