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走後,寒香見心中七上八下,連忙詢問青櫻:“青櫻,你說,皇上不會真的對城中的那些老弱婦孺動手吧?”

青櫻搖頭道:“會的,我相信皇上,皇上既然說不會對他們動手,那就一定不會對他們動手,畢竟天子從不說假話。”

寒香見心中忐忑:“那還會是什麼呢?皇上不會派人攻打寒部吧?當初的巴林部,一夕之間就全部覆滅……”

“香見。”青櫻安慰道:“你放輕鬆,不用想那麼多,皇上今日只是喝了點酒,最多也不過是說你父王幾句,如今正值大清盛世,皇上定然不願輕易出兵。”

寒香見聽聞這些後,心中稍稍放鬆了些許:“那就好。”

……

皇上喝了酒,又吃了帶東西的菜,本就憋了一肚子火,正好今日寒香見因寶月樓重新翻新而暫時住在承乾宮,這承乾宮旁邊就是豫妃的永和宮,皇上自然而然是去了豫妃的永和宮。

豫妃趁機從皇上那裡瞭解到一些情況,於是在第二天趕緊讓那小太監去告知自己的阿布寨桑根敦,和科爾沁部的老王爺。

……

於是,寨桑根敦第一時間找了不少有關寒提不敬的種種,但這主要的源頭還是多虧了寒香見,因為寒香見自從來到京城後,所做的一切如果說非要追究的話,那她的父王真可謂是誅九族都不夠了。

畢竟寒香見當時可是打算御前行刺的。

寨桑根敦將這些,分別交給當時因寒香見入宮,而抱怨聲音極大的幾個官員,當然還有幾個堅定的保皇派,他們雖說不牽扯皇上的後宮,但如果皇上的統治和生命受到威脅,那他們一定不會坐視不管。

因此那幾個討厭韓相見的官員提供證據,皇上很有可能不信,但若是這幾個保皇派也提供同樣的證據,那皇上就算再不相信,心裡也會埋被釘下一顆疑惑的釘子。

就算那顆釘子後面被撬掉,也會留下難以磨滅的洞。

……

果不其然,皇上在看到後,確實對寒香見有了疑心,甚至開始懷疑,寒香見答應成為自己的嬪妃,會不會也是想要找機會再次刺殺自己?

然而,就在皇上猶豫不決時,慎郡王元澈竟罕見的上了一本奏摺。

上面清楚寫著,寒提並不是真心臣服於大清,只是因為目前大清最強,若是期間有其他部落崛起,那麼他照樣會重新投靠於別人,若他寒部慢慢崛起,那麼後果可想而知,寒提的野心昭然若揭。

皇上其實心裡也明白,在看到寒香見之前她非常清楚,不過能用一個女人解決,她是不會動用千軍萬馬,但如今自己的生命和地位都受到威脅,身邊有這麼一條沉睡的毒蛇,就算知道暫時沒危險,但心裡也膈應的不行。

皇上心中便想著,要對寒部出兵,徹底憑實力收復寒部,而不是憑一個女人。

……

而元澈給皇上遞奏摺的事情,被元澈有意的傳到弘曕耳中,弘曕能明顯察覺到,元澈正在慢慢表現,自從出了上次押送巴林王進京的事後,皇上已經有想要將慎郡王封為慎親王的想法。

而元澈在路上與弘曕碰上時,弘曕本不想理他,就在二人擦肩而過時,元澈用僅有他二人能聽到的聲音:“我會憑我自己的本事拿到親王之位,而不像有些人靠額娘,靠別人,終究不如靠自己來的好,王爺說對不對呀?”

隨著弘曕慢慢長大,最忌諱的就是別人說他的親王之位來的名不正言不順,弘曕為先帝幼子,當今皇上的親弟,其實封個親王之位也在理所應當,但最要緊的就是他的親王之位,並不是皇上賞封來的,而是透過過繼給別人得來的,但偏偏他過繼的那個人有親生兒子。

而那親生兒子的地位還不低,太后義妹與親妹的養子,國公府唯一的外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