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嬿婉思索片刻驚訝道:“皇上,這紫微星乃是帝星呀。有小星刑剋,這不是克著皇上嗎?”

欽天監繼續說道:“這小星是從紫薇星中分離而出,且光芒強烈,似主皇子降生,果真如此,那便是父子相剋呀。”

皇上的臉色已經非常不好:“你的意思是,在朕的孩子中,有人對朕不忠不孝嗎?”

“非也非也。只需父子不相見,與皇上便是無礙,眼下皇上不在宮中,只怕這小星已經克了命弱的皇子了。”

皇上趕緊詢問:“如何克法?”

“輕則抱病,重則喪命,與皇上相剋也是如此。”

有皇子降生,那這麼算下來,現在宮中只有舒妃一人懷胎,可欽天監說的是皇子,且非常篤定,這孩子在腹中哪能看得出男女呢?

先前孝賢皇后離世的預言得到應驗,皇上對此次預言也是深信不疑,立刻吩咐進忠去查五阿哥是不是病了。

畢竟此次出巡,除了五阿哥,所有孩子都帶出來了。

進忠道:“皇上,前段時間宮裡就來報,說是五阿哥染上了傷風,剛剛從宮裡遞來訊息說,嫻嬪想請皇上派身邊醫術最高的太醫過去為其診治。”

欽天監看看看皇上的臉色又道:“其實微臣在察覺此事時,便斗膽向太醫要來了舒妃娘娘預產的時間,再加上舒妃娘娘的八字,卻發現其實二人的命格其實並無異樣,只是略微有些波動,微臣測算,應該是有命格過硬的人影響。這才導致出現刑剋之象。”

“命格過硬的人?”皇上把與舒妃交好或者有來往的人都想了一遍,不知想到誰皇上臉色一變,隨後直接讓欽天監退下,隨後又緩了緩語氣,讓炩貴妃帶著孩子們先回去。

等眾人走後,皇上招呼進忠過來:“你去查查,自舒妃有孕以來,與如懿在一起時,有沒有出現什麼不好的事?”

“是。”進忠識相的沒有多問,主子吩咐,就去辦主子交代的事兒。除了李玉娶了宮女惢心,以及李玉主動舉薦進忠外,這點,也是如今進忠慢慢頂替李玉在皇上心中位置的原因之一。

當天晚上,進忠回來稟報:“回皇上,奴才打聽到,除了前段時間舒妃剛被診斷出有孕的那次外,嫻嬪娘娘這兩個月一直和舒妃娘娘來往密切,且這兩個月舒妃娘娘的水腫日漸加重,臉上甚至出現了蝴蝶狀的黃斑。前段時間甚至還暈倒了。”

“暈倒了?”皇上緊張的站起身:“可知是什麼原因嗎?”

“據宮女所說,當時只有嫻嬪娘娘和舒妃娘娘共處一室,沒有旁人伺候,太醫說,只是舒妃娘娘腎氣虛弱,再加上這幾晚沒有睡好導致的。”進忠默默加上一句共處一室,這讓本就懷疑的皇上更加懷疑了。

……

過段時間,眾人透過京杭大運河來到江寧行宮,皇上決定在這裡住兩天再走,並且直接讓那些秀女學習完規矩後,就直接進入紫禁城即可,不必來行宮了。

衛嬿婉所居住的煙錦閣得皇帝之命,佈置的非常漂亮。

而今又快到太后的六十大壽,皇上下令此次壽宴一定要大辦,一些當官的機靈,私下裡給寵妃送了好多東西,就當是孝敬。

衛嬿婉在去行宮的路上,就聽著王蟾和自己說:“好了,剩下的事情等到了再說。當心隔牆有耳。”

“嗻,是奴才愚鈍。”

這時,正好來了一波巡邏的侍衛,為首的正是凌雲徹。

“微臣請炩貴妃娘娘安。”

“是凌大人啊,快起來吧。”

“多謝炩貴妃。”凌雲徹站起身後,眼神不自覺看向衛嬿婉。她變了,變漂亮了,這幾年養尊處優的日子下來,完全看不出當年做宮女的影子。

衛嬿婉還沒說什麼,突然察覺到一道視線,抬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