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攀附無望,只能含淚慌忙跳下床來,跑了出去,連鞋都未及著好,只是披了晉蘅的外袍,烏髮散亂,一抹幽白,倒有些慘兮兮悽清的意味。

蘇辛咬著牙喘著粗氣,有些酸意湧上來,卻已無關嫉妒,她此刻極恨他,一揚手便狠狠將鞭影落下。

晉蘅疼得一激靈。他恢復了神智,見蘇辛又一鞭甩下來,一把拽上她手腕,心中大怒。他起身直望著她,驀地發現她眼中有些溼潤,紅紅的,心中一動。

蘇辛見他只是呆呆地望著她,臉上從盛怒到平靜,心道他有何資格發怒?一手被制,另一隻手一巴掌便賞上他臉。

晉蘅冷不防竟又捱了這麼一記,心中怒火回升,一下子將蘇辛拽近,制住她另一隻手。那距離近得令人易於想入非非,他未曾多想,一低頭便擒住她唇,狠狠地輾轉啃咬,手上力道不松,箍得蘇辛雙腕一道血痕。

這在他計劃之外,他這兩日都想從此跟她天涯陌路來著,是怎麼也沒想過還要一親香澤的。可是,事情總是不期而然地發生,理智什麼的,有時當真不堪一擊。他只想侵近她,侵佔得她無立錐之地,或者直接吞了她更好,讓她永別想離開。

蘇辛受不住他那近乎瘋狂的怒氣,她感覺到那鑽心的疼,心中陡地極為委屈,不甘示弱地張嘴咬回去,卻被他就勢侵了進來,腦中登時一片閃白。

晉蘅在那一瞬間也腦中“嗡”地一聲,好像全身血脈要從天靈蓋上衝奔而出。他緊攬上她背,將她用力壓向自己,似乎多緊都不夠,他心間驀地襲上絲哀涼,動作也不覺變得輕柔,深長細密。他絕望地覺得自己還是捨不得傷害她,看來吞了她是不可能的了,要想永遠同她一處,大概把自己消融進她身體裡還靠譜些。若真能如此,便是神魂俱滅,似乎也沒有什麼可怕的。至少那一刻他是這麼想的。

蘇辛只覺背後緊貼著她的那雙大手像兩塊烙鐵,她像是被擠壓在一堵牆上,前後左右掙脫不得,銀色雕花的鞭子已不知何時從手中滑落,她一時不知該將雙手置於何處,那樣空蕩蕩的,閒在身體兩側,兩行淚就這樣突然抖著落了下來。

吳愉、越吟立在門口見這般景緻,俱紅了臉垂頭,竟輕輕將門掩上,轉身立在門邊。

蘇辛養了兩個乖乖好屬下啊……

好似福至心靈,那門一關,晉蘅猛地抱著蘇辛一個旋轉,便將她壓在床榻之上。

蘇辛頭有些暈,天旋地轉之際淚水落在了空中,再一回神,晉蘅已緊緊地壓在了她的身上,細密的吻,遊走的手,她感覺渾身酥0癢癢,心裡卻不甘又落寞。她開始掙扎了,捶捶打打盡皆招呼在晉蘅背上,使得晉蘅一時又極為惱怒。他用力撕扯,制住她還是輕而易舉的,落下的吻變得很重很沉,每一下都像是要從她身上剜下塊肉來。

這是他們三年來第一回見面。

他們甚至還未說上一句話。

蘇辛不動了,眼淚洇溼了枕頭,如此地點,還是剛剛他欲尋歡的床榻,這裡剛剛還有一個褪了衣衫的女子,瞧,剛把人家趕出去,轉眼自己就躺在了這裡,她跟人家有什麼區別?

晉蘅發覺了蘇辛的異樣,一種冷意一點點漫上全身,他停下來看著蘇辛的臉,那被淚水浸透了的絕望令他心中懊恨。他看著她,想起那個滿身是花的小孩子,她已為人0妻、為人母,再不是那個屬於他的蘇辛。

也許,她從未屬於他,一切只是他自己的一廂情願。晉蘅從未覺得自己如此蠢過。

晉蘅猛地起身,不再看她,只輕輕地道:“滾。”

看吧,他真的是在替剛剛那女孩子報仇。他叫她“滾”,她不記得自己有這麼個名字。明明是剛剛她對那女孩兒說的,現今被人說回來,果然天道迴圈、報應不爽。

蘇辛愣在那裡。

晉蘅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