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閒。”

如她一般將茶杯捧在手裡,簫聲又起,此次的簫聲溫柔嫵媚,如同****間的低語,在簫聲中,不覺便忘卻了一切的煩憂,來日之苦也不覺得恐懼,陸遜心神飄蕩間,突然想起當日初從軍,與呂蒙抵足而眠,他無意中曾說過在東吳,可以為一個人拋棄性命也在所不惜,原以為是為了吳侯,可是今日想來,想必呂蒙願意為之拋棄性命的,便是這位步夫人。

捧著火爐放進馬車中,待車內溫暖如春這才請她上車,看她坐定,正要關上車門,卻見她不知從什麼地方拿出一個木盒,“這盒胭脂請代送給夫人,就算請先生出山,不能陪伴在夫人身側的一點點歉意吧”

將木盒放在梳臺之上,陸遜返身提起行李,這一去,幾乎壓盡了一切的賭注,在踏上馬車之前,陸遜不由認真的詢問自己,此次重回崢嶸歲月,心裡是喜是憂?

卷一:去年今日此門中 第十章第二節草樹知春不久歸(二)

第十章第二節草樹知春不久歸(二)

呵呵,籌謀現代的尾聲,請各位親幫忙做調查,謝謝

哼著過往的小調,孫老夫人懷抱著魯班和魯育輕輕搖晃,看她們睡意朦朧,卻又掙扎著不肯睡去,“娘呢?”

“她隨你們的父王去夷陵了,”早已從侍女口中聽說了夜晚孫權的糾纏,孫老夫人知道他是想要一個男孩兒,一個能夠繼承他大統的男孩兒,他與步兒成親已近十年,至今無後,他拒不娶側夫人,當然是怕步兒不悅,可是他是君王,怎能無後?也許待他們從夷陵歸來……,罷了,既然他不願意,何必再做惡人?“娘去照顧父王了。”

六月的陽光分外刺目,車簾拉起後,步兒下意識的閉上眼眸,孫權舉袖擋在她身前,助她避開耀眼的陽光,“很快就到大帳了。”

下了馬車,聞訊而來的陸遜已經站在眾將之前,步兒目光掠過,卻未見到魯淑,心下微緊,孫權執著她的手,微笑著迎向陸遜,“大都督辛苦了,本王與夫人到荊州察看民情,隨道來探望大都督與諸位將軍。”

目光掠過,早已看到眾將面上尷尬的神情,立時斷定魯淑有異,不便詢問,偏偏孫權為了照顧自己,走得異常緩慢,幾乎走了兩柱香,才看到陸遜的大帳,魯淑便被捆在帳外的旗杆之上,看他垂頭喪氣的模樣,想必已被捆在那裡數個時辰。

孫權面色微變,陸遜卻神情坦然,走進大帳坐定,陸遜躬身將月餘的戰事細細稟報,孫權面上的笑意燦爛,全然不為陸遜避而不戰覺得憤怒,待陸遜報完,孫權淡笑道:“大都督,不知魯淑犯了何種軍法?”

“他私自出營去尋找程老將軍,”陸遜揚起眉,神情鎮定自若,“雖然其情可憫,但他仍然觸犯本都督頒下的嚴令,他本應處斬,但本都督看在程老將軍面上,便饒他一命”

聽他提到程普,眾將面上黯然,那位老將軍抱病出徵,戰死沙場,真真令人敬佩,魯淑作為程家的女婿去救回他的屍首於情於理都不應過份譴責,想陸遜如此罰他其用意也是為了立威吧

孫權側首看了看步兒,她笑而不語,想是並未怪罪陸遜,心下稍安,“既然如此,那魯淑該罰,大都督請坐,我軍已在此駐軍數月,不知何時與蜀軍決戰?”

“主公,”陸遜安然正坐,神情鎮定,“目前時機未到,主公請勿心急。”

在大帳中談論半晌,到了午間,陽光更盛,步兒緩步走出大帳,魯淑仍然捆在旗杆之上,步兒不由暗自猜測,若魯淑不是自己的哥哥,陸遜可會如此嚴厲的懲罰他?

“哥,”捧木杯走到魯淑身前,“我聽說你已在此捆了三日,大都督並未說禁止你飲食,喝點兒水吧”

魯淑就著步兒的手,將杯中的水吸盡,步兒示意侍女再取一杯,取下腰間的汗巾,迎著陽光展開,將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