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冶,明天你問問張主任,這幾天鎮上有沒有涉及咱村的活動。”

“萬哥,黨政辦主任現在是原來的黨委秘書呂主任,原來的張主任升副鎮長了。”

“哦,我知道了。你問問臘月二十五之前,有沒有走訪、調研之類的,涉及咱村的。要不,你現在就問問吧。”

“好。”張冶打通了呂主任的電話,簡單聊了幾句後說,“萬哥,呂主任說,按照下週的工作計劃,臘月二十七俞書記和萬書記到村裡走訪受災戶,一號二號領導都要來。”

“這就好,我明天凌晨三點就出發,上午八點前能到牛山道場,打坐參禪。我計劃用兩天的時間,參悟這個暗局的破解之道。”

“我肯定去師父。”長山搶著說。

於林說:“師父,我也去。”

“師父,每到年關,飯店的客就少,我肯定去,我負責開車。”

張冶不甘示弱地說:“我也去呀,怎麼能把我撂了?”

我對於林說:“這兩天正好輪到咱倆值班,辦公室裡不能沒有人。有江和芬芳都忙,不好意思叫他們代班呀。尤其是於有江,耽誤人家掙多少錢吶。”

張冶說:“這好說,臘梅和美麗一人替一天班,讓她倆耳朵長著點兒,市裡或者鎮上有人來村,趕緊打電話給有江哥和刀芬芳去應付一下。再說了,誰傍年靠節的,沒個要緊的事要辦?鎮上也知道,不會隨便安排活動吧。”

我說:“行,就按你說的辦。都回家睡覺吧,定個鬧鐘,明天凌晨三點到我家集合,開我的車,準時出發。陸林在家等著就行了,看見車燈亮,就出來。”

“好的師父,要不過去吃點東西吧,都忙了一晚上了。”

“不了,眼下的任務是抓緊時間睡覺。”

在牛山道場的兩天,我們師徒四人完全融入了駐觀道長們的日常生活。

每天的打坐是重要的研修課目。每天子時和午時的打坐,雷打不動。第一天午時打坐,就迅速進入狀態。

以後的每次打坐,我都先入為主,注入了破解暗局的意念,以圖在紛繁蕪雜的意象中,尋找到來自天地之道的啟發,哪怕是一絲絲啟示也行。

第一天的兩次打坐,絲毫沒有進展。我說的進展是在尋找破解之道上的進展,入定肯定是入定了,但祖師爺沒有把音像打進來。

第二天子時入定,似乎看到一個尖形臉龐的,頭髮根根豎起的黑影飄過來,一位道者站在一旁作揖。黑影飄忽了一會兒,化作一道光,倏地飛走了,四周恢復到金色的混沌狀態,什麼也沒留下。那黑影的頭髮我印象很深,像是女宇航員在飛船上,根根頭髮都向上散開,爆炸狀地散開,呈扇形狀態。

收功後,我問起師傅清玄道長怎麼回事兒。清玄道長說,快了,這是祖師爺開始給你啟示了。記住,不可強求,萬事萬物都要順從天地之道的規律,不要勉強什麼,不要推脫什麼,更不要刻意什麼。

眼看就要回老家了。晚飯後,我獨自坐在客房裡打坐。我默唸,沒有啟示的話,說明機緣不到,下次還來,機緣到了,意象自成。

入定之後。那個黑影不知什麼時候又來了,停都沒停,就飄忽而去。一個道者的意象打進來,手裡噴出火柱,在畫金光符。又一個意象一閃而過,給我的印象是地獄之火。

出定後,我反覆想,地獄之火是什麼火呢?到哪裡去尋找地獄之火?祖師爺告訴了我答案,似乎又沒告訴答案。

回去的路上,我坐在副駕駛上,閉著眼想了一路,也沒想明白。

回家後的當天晚上子時,獨自一人坐在八卦陣旁打坐,那個意象又打進來了,還是地獄之火。出定後,我猛地一激靈,醍醐灌頂般,馬上明白了。拿起手機給陸林打電話:“鎮上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