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成都纏著師父魚俱羅,順著山坡的小路,衝上坡頂,眼前景象卻令師徒二人感到絕望,原來山坡後面根本沒有退路,都是陡峭的山坡,簡直如懸崖峭壁一般直上直下,而且山石嶙峋,灌木叢生。 師徒二人回頭再找其他出路,燕慶父子率領著弟子們,已經堵在了他們的面前。燕飛來囂張的說道,“再跑啊?這次無路可逃了吧?” 燕慶說道,“宇文公子,聽我一句良言相勸,咱們殺了魚俱羅,然後隨我回去舉兵伐隋,將來你就是一代君主,天下都是我們的,那才是你父親最期望的。” “呸,”宇文成都罵道,“你以為天下人還有像你一樣不知羞恥的人嗎?還有人會喪盡天良,嗜殺恩師嗎?” 這話戳到了燕慶的痛處,不由大怒道,“好,真是良言難勸該死的鬼,那就別怪老夫不客氣啦,來人,你們纏住宇文成都,其他人隨我上前殺了魚俱羅。”眾弟子一聲呼喝,殺向師徒二人。 宇文成都怒喝,“誰敢上前,我要你們的命。”說著縱身上前,護在魚俱羅身前,鳳翅鎦金鏜揮舞之下,立刻有幾名黑衣人慘死在鏜下。 但是,宇文成都就算再神勇無敵,也難保受傷的魚俱羅的周全,也架不住對方人多勢眾。廝殺了片刻,師徒四人就被燕刀門的殺手們分割開來,兩人距離越來越遠。 燕慶大喝一聲,縱身躍起,直撲魚俱羅,燕飛來也緊隨其後相助,兩柄長刀,寒光閃閃,招招直擊魚俱羅要害。燕慶之所以將魚俱羅視為心頭大患,一是他知道自己的事情太多,鐵了心要殺了自己,為恩師報仇,二來他和楊林關係最好,留著他早晚都是對自己最大的威脅。 魚俱羅本來有傷在身,苦戰多時,早已疲憊不堪,哪裡抵擋得住父子二人的攻擊,一招不慎,被燕慶一腳踢在胸口,身體便往後摔了出去。宇文成都一見大怒,拼了命的往這邊廝殺。 魚俱羅掙扎著起身,吐出一口鮮血,他心想,“看來今日自己難逃此劫,有我這個傷者存在,宇文成都也難以脫身,沒有我,宇文成都應該可以突圍,不如......” 正在此時,忽然有一個燕刀門的高手,趁魚俱羅不備,悄悄摸到了他的身後,忽然對魚俱羅出手,一柄長刀,惡狠狠直刺魚俱羅後心。 魚俱羅雖然受傷,但是警惕性卻是不減,聽風避器,趕緊側閃閃避,長刀擦著自己身體掠過,魚俱羅暴喝一聲,雙臂緊緊抱住了黑衣殺手,大喝一聲,“成都,你要殺出去,記得替為師報仇啊”,隨即縱身一躍,滾下陡坡。 宇文成都聽了大驚,舉目望去,就見師父魚俱羅,抱著那個黑衣人,衝下陡坡,由於坡度陡峭,兩人身體摔落後,撞到石頭上彈射而起,墜落下去,下面霧氣沼沼,不見了蹤影。 宇文成都自從跟隨師父以來,兩人朝夕相處,情深意重,見到師父墜落陡坡,宇文成都傷心欲絕,竟然也隨即跳了下去,消失在霧氣之中。 事發突然,連燕慶父子,也沒有料到竟然是如此結局,追到陡坡邊緣,探著身子往下看去,只見下面濃霧翻滾,哪裡還有蹤跡可見? 燕飛來問道,“父親,這可怎麼辦?他們掉下去,應該沒有生還的可能了吧?” 燕慶說道,“這顆很難說,當年這兩位,從雲柱峰墜落萬丈深淵,都能大難不死,這次也未必就那麼容易送命,你和沙鷹,帶人從另一側山坡繞過去,到下面搜尋一番,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燕飛來說道,“好吧,這個四眼賊,死了都不讓人安生。”說完帶人走了。燕慶帶著人回到了普渡寺。 燕飛來和沙鷹帶著燕刀門弟子,繞到山坡下面,檢視魚俱羅師徒的生死。誰知道道路崎嶇,根本無法行走,行進速度非常緩慢。正走著,忽然前面不遠處,看到了一匹火紅色的高頭大馬,燕飛來眼前一亮,說道,“哎?這不是宇文成都那小子騎的馬嗎?嘖嘖,真是一匹寶馬啊,這馬叫什麼名字?” 冷血沙鷹說道,“看這毛色和身段,好像是有名的寶馬良駒,叫什麼赤碳火龍駒?真要是此馬,那可不得了,聽說此馬,山路上馳騁,如履平地,日行一千,夜行八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