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吐納之術。

後來我發現,每天晚上的時候。四肢都很憋悶。像是裡面被充了氣一樣,氣流想要從皮肉裡面鑽出來。我每天晚上都有衝動,想把石膏拆了,看看裡面到底什麼情況。後來我才知道,是我的傷勢正在復原。

第十天的時候,呂先生來了。

他拍拍我的肩膀,說道:“咱們今天出院。然後休息兩天。你就可以回家了。”

我看了看自己的胳膊腿:“我現在躺了不到半個月,骨頭就長好了?”

呂先生說道:“復原肯定還不行。但是行走已經沒有大礙了。他指了指我的胸腔,這裡有幾根骨頭裂了紋,不過只要不受太大的撞擊,不會有事。關鍵是你的兩條腿,一定不能用力。儘量不要走路,多坐著、躺著。”

呂先生囑咐的很仔細,他這樣說,我反而有些不安了。我說道:“我聽說如果骨頭沒長好,擅自亂動,可能落下殘疾,是不是這麼回事?”

呂先生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有這麼個說法,不過你不用擔心,你恢復的比別人好。”

我聽了這話,頓時鬆了口氣。然後呂先生三下五除二把我身上的石膏拆下來了。

等我下了地。他忽然來了一句:“不過就算不小心落下殘疾也沒關係。我把你的骨頭打斷,再重新接一下就行了。”

我一聽這個,差點倒在地上。我指著呂先生說道:“薛倩總結的沒錯,你現在確實喜歡大喘氣啊。”

這時候,病房門口進來一個人。正是薛倩,他手裡面推著一直輪椅,笑嘻嘻的說道:“老趙,你恐怕得坐一陣子這玩意了。”

呂先生和薛倩推著我出了院。先去空亡屋看了看,發現沒有什麼異常,於是徑直去了薛阿姨家。

薛阿姨早就得知了我出院的訊息,正在廚房忙活。半小時之後,我們就坐在了飯桌上。

估計是為了照顧我這個病號,她熬了一大鍋骨頭湯。

呂先生一邊吃飯,一邊笑嘻嘻的說道:“當時的情況你們都沒有看見。趙莽為了救人,從十米高的木塔上,一躍而下,嘖嘖嘖,那個英勇。”

我一邊喝著湯,一邊心生警惕。呂先生忽然誇我,肯定沒有好事。以他的性格,肯定是打算損我。

果然,他接著說道:“那時候我都嚇傻了,這還是趙莽嗎?他不是向來膽小怕事,看見小鬼腿肚子轉筋嗎?怎麼今天忽然這麼英勇?我還以為是呂先生附體呢。”

薛倩哈哈大笑:“呂老道,你可真夠不要臉的。”

我把碗放下,反唇相譏:“在破廟的時候,我其實也很感動。呂先生捨己為人,拖住了風水師,讓我先走。那時候我也驚呆了,呂老道不是最喜歡坑人嗎?向來喜歡幹損人不利己的事,那天怎麼忽然大義凜然了?我猜一定是趙莽附體了。”

薛倩抱著肚子,差點從椅子上掉到地上。

我和呂先生看起來是在互損,實際上是在隱晦的表達感謝。那意思是,你救我的事,我心裡明白得很,忘不了。只不過,我們這種人,向來不喜歡煽情,無法含情默默的多謝救命之恩罷了。

我們說笑了一會,薛阿姨就問我們:“你們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呂先生說道:“今天晚上把事情辦清楚。明天送趙莽回家,其餘的事,只能過年之後再說了。”

我問呂先生:“今天晚上還有什麼事要辦的?”

呂先生臉色忽然一變,然後用木愣愣的口氣說道:“趙兄弟,你不是答應了幫我入土為安嗎?”

這聲音嚇得我一哆嗦。現在的呂先生,活脫脫就是一個章斌。

不過他很快換回正常的聲音,指著我哈哈大笑,說道:“怎麼樣,我沒說錯吧?這小子膽子很小。看把他嚇得。”貞邊嗎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