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貴女狠狠地瞪了箬錦一眼,再看向墨雲稷時,眼中只剩下濃濃的不捨之情。

其他貴女們秉著看熱鬧的心情跟過來,此時沒見到想見的畫面,還觸怒到墨雲稷的頭上,心中驚恐不安,見有人這般說了,趕緊福了身離開。

那邊,月尋帶著溫寧飛簷走壁,月尋腳步輕盈,如踏風而行。身姿矯健優雅,每一次躍起都彷彿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

溫寧的眼眸中閃爍著驚喜與緊張的光芒,緊緊地依偎在他的懷裡,能感受著月尋身上的溫暖與力量。不禁呼吸急促,卻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在一連串的跳躍之後,穩穩當當地落在了一條狹窄而幽深的甬道上。

這條甬道,每當正午時分一過,便會悄然遁入陰影之中,失去了陽光,變得一片陰涼幽邃。

正因如此,鮮少有宮人願意踏足此地,這條小路也顯得格外靜謐。

月尋的肩膀已經滲出了血,溫寧輕聲說道:“找個地方,我幫你重新包紮一下吧。”

晚些時候會開夜宴,他是負責酒湯的,斷不能缺席。

而這身衣服染了血,也需及時處理掉。

月尋淡淡的說道:“那便去你的寢殿吧!”

此言一出,溫寧的眉頭輕輕蹙起,一抹淡淡的慌亂在她眉間悄然綻放,“為什麼是我的住所?”她的聲音裡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換個地方不好嗎?

路的盡頭往東一拐,沒走多遠便看見了流青。

溫寧回頭看了一眼,原來她的寢殿離這條甬道這般近啊!

“主子,您可回來了!”流青神色有些焦急,看見溫寧,急步跑過來。

“出了什麼事?這麼慌張?”溫寧還是第一次見流青這般焦灼。

流青看了一眼月尋,悄聲說道:“來恩郡主回來大發脾氣,把凝蘭的頭打傷後,就跑出去了。奴婢出去追,跑到殿門的時候就再沒瞧見來恩郡主,奴婢也不敢聲張。”

墨來恩,身為王府的郡主,其身份尊貴不容有失。墨溫寧將墨來恩帶進北宮,就有看護她的職責。

如果來恩郡主出現了任何狀況,無論是身體上的傷害還是名譽上的損失,墨溫寧都將難以逃脫責任。

“她幾時回來,又幾時出去的?”

那群貴女跟著一個叫箬錦的女子來挑事的時候,溫寧便懷疑過是墨來恩挑唆,除了她,那些貴女沒膽子敢明目張膽的得罪有封號的郡主。

“來恩郡主回來時大約在半炷香之前,她回來連一盞茶的時間都不到,就跑出去了。”流青回道。

“先隨我去看看凝蘭。”溫寧捏起裙襬,自己先一步推門進去。

月尋跟在其後,卻在院中尋了一處地方坐了下來。

凝蘭滿頭是血,傷的很重。

流青不敢去驚動寶賢王,只得用隨身攜帶的藥臨時處理了一下傷口。

溫寧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瓷片,又看了看昏迷的凝蘭,“凝蘭傷的太重,必須馬上就醫,流青你且隨凝蘭坐我的馬車去醫館,錢袋子你帶好,不夠的話,就把這個先抵當著。”

流青看著溫寧從髮髻上取下的步搖,連忙擺手,“這次百花宴對主子很重要,奴婢不能拿主子的步搖,主子放心,奴婢有辦法。只是奴婢們都走了,主子你一個人在北宮,身邊連個能差使的人都沒有。”

“無妨,這裡有的是宮婢。何況你若真的不放心,安頓好凝蘭之後你再回來陪我就是了,事不宜遲,趕緊走吧。”溫寧將凝蘭扶起,流青背上凝蘭,便按照溫寧指的那條甬道走去。

甬道人少,就算遇到了宮人,也不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相比大殿門前的路,安全許多。

月尋走進門內,將外衫褪下,“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