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愣了下。他原本只是想將他引入站圈而已。

紀無敵不等他回答,又徑自接下去道:“不過敵眾我寡,我們還是不要狗咬狗了。”

“……”堂堂輝煌門門主竟然順口就將自己比作狗……端木回春已經不知道該稱他豁達,亦或無腦。

“對了。”紀無敵看著越來越少的敵人,突然道:“你身上抹的是什麼香?”

“香?”端木回春略一思索,便恍然大悟道,“莫非紀門主是指這個?”他從身上解下香囊。

紀無敵瞄了一眼。“荷花?”

“我是六月荷花正盛時出世的,因此家母便親自繡了一隻香囊於我。”他神情黯然道,“自從家母過世後,這便是我唯一的想念。”

紀無敵道:“雙親只過世一個,說明還有一個,應該慶幸啊。”

端木回春嘴角一抽,想起紀無敵雙親俱亡,遂將心中不悅按捺下來。

“不過這香味很特別。”

“是家父研製的。”

“哦。聽說西域有一種香,可以用來千里追蹤,不知道令尊會不會研製?”

紀無敵說完,端木回春臉上的笑容猛地僵了一下。

適逢袁傲策解決完那兩個高手凱旋而歸,紀無敵便沒有注意。

“阿策,你剛才那招飛蛾撲火真是太帥了。”紀無敵滿眼的崇拜。

“飛蛾撲火?”袁傲策皺眉。

“就是剛才飛過去的那招。”紀無敵張開雙臂比了一下。

“……這叫大鵬展翅。”

“不好聽。”紀無敵執拗道,“飛蛾撲火更詩情畫意。”

袁傲策道:“烤飛蛾有什麼好詩情畫意的?”

“……”

三人重新上路,才走了一段,端木回春便道:“不知花三少和樊少俠如今如何。藍焰盟如此窮追猛打,我總有點不放心。”

紀無敵道:“其實,你想見花淮秀直說就好,我能理解的。”

“……”端木回春面色不變道,“紀門主想多了。”

紀無敵訝異道:“難道你中意的是樊霽景?”

“……”

袁傲策突然插了一句,“為何不是程澄城呢?”

一個被遺忘許久的人重見天日。

紀無敵擊掌道:“言之有理。這樣雙雙對對,誰也不落空。”

端木回春立即調轉馬頭道:“兩位若有事,可託西京定遠鏢局帶口信。還有那神木寨並不簡單,兩位若是遇到,還請小心。我先走一步,後會有期。”他急急地說完一連串,便頭也不回地驅馬而去。

看著他一騎絕塵,紀無敵感嘆道:“好一招火燒屁股啊。”

袁傲策突然道:“你除了飛蛾撲火和火燒屁股之外,還知道什麼招式名麼?”

“當然。我即便沒看過豬走路,但好歹也吃過豬肉。很多招式我使不出來,但是喊還是喊的出來的。”紀無敵頗為自豪。

“哦?”

紀無敵清了清嗓子,開始背書,“烽火連天、電光火石、野火燎原……”

袁傲策皺眉道:“有沒有不火的?”他怎麼不記得紀輝煌的武功招式這麼火?

“有倒是有,只是我還沒背到。”紀無敵道,“我爹把招式分別用火水木土金為名叫我背。可惜我只背了個火,他便過世了。”

“……需要我離開嗎?”袁傲策看著他落寞的臉,緩緩開口。

紀無敵收起表情,鬱悶道:“這種情況,你不是應該把我緊緊地摟入懷裡,然後一邊心疼一邊拼命安慰我麼?怎麼會是丟下我獨自離開?”

袁傲策道:“身為男人,即便哭,也應該自己一個人躲起來哭。”

“可是阿策和我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