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了?”

……

紀無敵可憐兮兮的看著他,“阿尚,你覺得我會為了一套白玉棋具來誣陷端木回春?”

尚鵲沒有正面回答。

“阿尚,你太不瞭解我了。”紀無敵很傷心,“如果我為了白玉棋具,我只要死都不給就好了,何必誣陷他這麼浪費口水呢?”

“那門主究竟是為什麼浪費口水呢?”尚鵲問道。

“……無聊啊。”

或許是怕他們太無聊,外頭突然傳來砰砰砰的砸東西聲,不一會兒便有人大聲呼叫“刺客”。

這次腳步聲衝得很快。

走道大概被擁擠了太多次,紀無敵幾乎能聽到木板吱嘎吱嘎的叫聲。

紀無敵道:“大家的反應很快啊。”

尚鵲苦笑道:“此時此刻,人人自危,反應自然快。若不是怕藍焰盟在客棧外準備了更多的陷阱,我們早已離開。”

鍾宇見他們都站著不動,問道:“我們不出去?”

紀無敵道:“通常漁翁都是等鷸蚌死透了才登場的。”

嗖!

一隻羽箭從窗外射進來。

鍾宇隨手一抓,抓住箭尾。

尚鵲道:“似乎,我們是鷸,不是漁翁。”

……

紀無敵道:“下次出門一定要記得戴斗笠穿蓑衣,拿釣魚竿!”看這樣還有誰會認錯。

出得門來,發現袁傲策正走過來。

“阿策,你是來接我的嗎?”紀無敵開心地撲過去。

袁傲策身影一閃,拎起他的後領道:“客棧很黑,所有房間的蠟燭都被打滅了。”

彷彿印證他的話,尚鵲房間裡的最後一根蠟燭也被一道箭影熄滅。

走廊兩邊的窗戶不知何時已經被人用木板擋住了,月光照不進來,四周黑濛濛一片。這時候無論去掀開木板還是回房間那蠟燭顯然都是很危險的。

“阿策,你應該早一步說的。”紀無敵悄悄地抓住他的袖子。

袁傲策鬆開手裡的領子,任他拉著。因為拎後領這個動作其實挺累的。

尚鵲道:“恐怕藍焰盟這次是準備甕中捉鱉了。”

袁傲策感到黑暗中紀無敵拉著他的袖子偷偷往前走去。

“門主,你去哪?”尚鵲雖然聽不出袁傲策的腳步聲,但是紀無敵的腳步聲還是很好認的。

紀無敵不說話,只是拉著袁傲策的袖子。

尚鵲和鍾宇慢慢朝他們的方向摸過來。

袁傲策感到袖子被越來越緊,終於嘆了口氣,將他攔腰抱起,在尚鵲和鍾宇走到身邊之前,朝原先對客棧的記憶,三兩步移到樓下去。

樓下此刻正是腥風血雨,打得不可開交。

袁傲策抱著紀無敵走到樓梯下。

“為什麼避開尚鵲和鍾宇?”他的聲音原本就清亮又清冷,此刻聽來更如秋夜涼風,在一片嘈雜聲中格外清楚。

“因為……”紀無敵湊在他耳朵旁邊道,“我想和阿策單獨在一起。”

砰。

紀無敵屁股落地。

突然火光一閃。

是誰拿出了火摺子,但是很快被人用掌風熄滅了。

就是這電光火石間,袁傲策已經看清楚大堂裡的形勢。

除了他們和尚鵲、鍾宇之外的人幾乎都在這裡,而且戰場一片混亂。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孫玉良的對手是程澄城和花淮秀。端木良秀的對手是少林弟子,樊霽景的對手倒是沒錯……

“怎麼了?”紀無敵揉著屁股站起來。

“凌雲不在。”

“……沒想到堂堂武當派掌門人關鍵時刻居然逃命去了。”

袁傲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