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都洛陽。

一個信差走街串巷,往各家各戶送信件和包裹。

巷子裡,家家戶戶的門口都貼著門牌,上面寫著xx坊xx巷xx號,這是方便信差送信而設定的。

信差一路尋去,對照著手中的電報單,在一戶人家門前停了下來。

“108號,沒錯,就是這兒了。”

他自言自語地核對了一遍,然後抬起手,砰砰砰地敲起了門。

“趙家娘子,在家否?有你的電報。”

不一會兒,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嬌小的女子探出頭來,一臉好奇地問:“莫非是我家郎君的電報?

信差看了看電報道:“是長安歸義坊趙有錢發的電報。”

女子一聽,頓時喜上眉梢,“哎呀,真是我家郎君!咦,聽說電報很貴,他怎麼捨得花錢發電報呢?”

信差嘿嘿一笑,解釋說:“電報這東西,說貴也貴,說不貴也不貴,就看你寫幾個字了,字越多越花錢。”

“那我家郎君肯定沒寫幾個字。”女子猜測道。

小哥把電報遞給她,“娘子,電報已送到,你收好了。對了,可要我幫讀信?讀信只要一文錢。”

“奴家不識字,還要煩勞差哥幫我讀一下了。”那女子說罷拿出一文錢給信差。

信差收了錢,開啟電報讀了起來:“由甲申。”

女子一聽,眉頭緊鎖,“繼續啊。”

信差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電報讀完了。”

“讀完了?說什麼呢?”女子一臉茫然。

“由甲申。”

女子生氣了:“說什麼呢?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信差委屈地說道:“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我就是照著念而已。”

女子一聽,頓時火冒三丈:“什麼意思都說不清楚,還想收一文錢?把錢還給我,我自己看。”

女子拿回她的錢,奪過電報,定睛一看,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信差奇怪地問道:“娘子不是不識字嗎?怎麼又能看懂了。”

女子笑著解釋道:“我是不識字,但這不是字,這是畫啊。”

“這是畫?”信差疑惑地拿過電報再看了一遍:“這分明就是字嘛。由甲申三個字,不是嗎?”

女子笑得直不起腰,好半天才緩過勁來,說道:“前些天我家郎君去長安,我給他備了一床被子,他這電報是在向我抱怨呢。”

“抱怨什麼?”

女子指著電報上的字解釋道:“你看,這一個畫的是他蓋著被子,上半身露了出來。這一個是他把被子往上拉,腳又露了出來。最後一個,他把被子蓋在中間,頭和腳都露出來了。”

“這樣也行。”信差目瞪口呆,原來電報還可以這麼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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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嶺南趙氏商行的趙老闆到。”

這聲吆喝像是一陣春風,瞬間吹散了酒樓裡的喧囂。原本正在談笑風生的老闆們紛紛起身,熱情洋溢地迎接趙宏的到來。

“趙老闆,這邊坐。”

“趙老闆請上坐。”

趙宏瀟灑地一拱手,笑道:“諸位老闆,真是折煞我了,我趙宏何德何能,敢坐上座?

眾老闆哪肯放過這個拍馬屁的機會,紛紛追捧:“趙老闆,您這本事,坐這上座可是理所應當的!”

眾老闆紛紛追捧,這都是因為他手腕上的戴著的金錶,難得一見的還能走動的金錶,這就是身份的象徵啊。

趙宏客氣了幾句,就坐在上座,與眾老闆談笑風生。

“東昇商行劉老闆到。”

胖乎乎的劉老闆走了進來,有趙宏在,眾老闆對他的熱情大減,再也沒有前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