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華蘭拍著手笑起來:“沈大哥說得不錯。我們這就分頭前行吧。”

沈夢離這一席話,隨口便將緊張的氣氛驅散,秦封臉色有些黯然的退後一步。江瑤伽則輕輕捏了捏他的手臂,示意對剛才他的表現很是滿意。

這兩個人自然是要做一路的。方碩與蘇曼箭一路,秦明月這時忽然說道:“三路之中,應各有一通陣法之人,不如我與沈兄一道吧。江姑娘身為雲裳谷弟子,陣法亦非外道,師妹,你與小方做一路如何?”

盛華蘭頗有些不願。但沈夢離略一猶豫,便說道:“如此也好∝師妹擅旗門之術,以我之玉碟聯絡,我們兩人居中,你們分自左右策應便好。”

他們兩個人都這樣說,盛華蘭便只有應了,拋去已經死去的嶽九錫不提,剩下的七個人分成了三路,順著火池所退去的方向,分頭前行。

眾人都拿著沈夢離的玉碟。約好了每隔十里,便互通一次訊息,然後就各自分開。

火池中的烈焰,如潮水一般退後♀時早就退得不見蹤影,眾人只能順著方向,慢慢摸索。畢竟誰也不知道蘇曼箭所說的金陵玉殿,究竟通向何方。

秦明月與沈夢離一路前行,兩人都是無話,都以法寶護身,極為謹慎的向前⌒了數里之後,沈夢離忽然說道:“秦師妹,你要和我一路,究竟是有什麼話要和我說麼?”

秦明月的眉頭一挑,在兩人相處的這一刻,她本來的那種羞怯與自矜的神情都已經拋動,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沈師兄,你這是何意?”

沈夢離淡淡的說道:“我們相交雖少,但明人不說暗話,你若沒話和我說,那到下個地頭,我們就分開如何?”

秦明月微微一笑,“沈兄,何必如此動氣。你覺得,只有我一個人,看破了你故意放蜃魔王入火池之事麼?”

沈夢離的臉色陡然一變,說道:“你說什麼?”

他的兩道眉毛斜飛入鬢,看上去英氣十足,但這時眉頭微微的揚起,頓時便有一股殺氣透出來,讓人見了遍體生寒。但秦明月卻笑吟吟的毫不在意。她那雙微笑起來,便會眯得細細的眼睛,看上去和善得人畜無害,但這時卻似乎怎麼看怎麼都大有深意一樣。

“此地又無外人,沈兄何必作態呢。我師妹對你信任,可不代表別人就沒長眼睛,你在兩個陣法的變換中尋到空隙,故意露出那個破綻,將蜃魔王放入火池,其意,無非是想讓它與那位顧家姑娘,兩敗俱傷吧,只怕她們一行引出蜃魔,中間也有你的手段吧?”

沈夢離這時反而平靜下來,他淡淡的說道:“秦姑娘,你我相交雖不深,但有些話也不是亂說的。”

秦明月微微笑著,“沈兄,真人面前不說假話。我也不是那種做惺惺小兒女態的人,想要拿這件捕風捉影的事情來要挾你,我雖不知道你與她有何仇怨,讓你一心要置其於死地,但若你一心如此,或許,我可助你一臂之力。”

她說完這句話,便汀了話頭,面帶微笑的看著沈夢離,本來眯得細細的眼睛這時已經睜得極大,一雙眸子毫不掩飾的精光四射。讓這個本來深藏收斂,一直在盛華蘭光芒遮蔽下的師姐,突然間便散發出了一種別樣的風采。

沈夢離後退了一步,上下打量著她,似乎是今天才認識這個人一樣。他保定市了半晌,秦明月也不催促,只是微笑著等待◎夢離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秦師妹,我與你認識多年,倒不知道,你還有這樣深沉的心機,藏得好,果然藏得好!”

秦明月笑道:“彼此彼此,只是你身為丹鼎派天之驕子,其目光,從來不會在我身上留意罷了。但說起來,我們本就是一類人而已。”

沈夢離輕輕敲了敲手中的摺扇,“不錯,是我小看你了。我確實與那姓顧的女子有些仇怨,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事,未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