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清棠站直了身子,笑盈盈的臉秒沉,一臉清冷地低頭看著秦徵,一字一句道:“我不會攔你們的路,也不是干涉你們。你或者你的人若是敢因為莫須有的原因,傷害我家人,除非我死,否則只要我有一口氣在,哪怕傾覆大乾,我也要報仇!不死不休!”

秦徵半仰著頭,看沈清棠。

沈清棠語氣並不重,聲音也不大。

卻十分有力量,還十分真誠。

真誠到,讓人不會對她說到做到這件事有任何懷疑。

良久,秦徵緩緩笑了,“怎麼辦?我有點喜歡你了呢?!”

沈清棠扯了扯嘴角,“可我不喜歡娘娘腔。”

當然,秦徵只是精緻,還是假精緻,離娘娘腔差的遠。

她是故意這麼說。

秦徵跳腳,“誰娘娘腔?”

擼袖子,指著沈清棠磨牙,“信不信,我會打女人?!”

沈清棠歪頭,“那你動我下試試?”

秦徵:“……”

他確實想試試。

於是他朝沈清棠伸手。

不帶任何內力,只是單純攻擊性動作。

沈清棠自始至終沒動。

就在秦徵的手即將搭上沈清棠的肩。

季宴時動了。

毫無徵兆地出手,一掌拍向秦徵。

秦徵傻眼。

沈清棠也傻眼。

因為,她頭一次見季宴時這麼不留餘地的攻擊人。

以往扔人也好,半路被人圍堵出手也罷。

季宴時一向只擊退人,不殺人。

而這一次她都感覺到了季宴時的殺氣。

秦徵自然更意外,二話不說,拔腿就跑,一邊跑一邊罵。

“季宴時,你個狼心狗肺的!枉費小爺千里迢迢來看你!”

“你重色輕友不說,還衝冠一怒為紅顏?小爺怎麼就錯信你這個沒出息的?把身家性命都搭給你。”

“喂!季宴時我警告你,你要再不住手,我跟你說……我就……就叛變了!我要投敵……哎呦!”

“我錯了!我就是嚇唬嚇唬她!欸?疼!臥槽!季宴時你……”

秦徵跳腳的聲音漸漸遠去。

沈清棠還立在原地沒動。

她知道季宴時會護著她。

卻不知道季宴時會這麼護著她。

錢越終於鬆了口氣,上前朝沈清棠作揖,“棠姑娘,實在抱歉。我家少……爺,腦子不太好,您別見怪!

您放心,雖然我人微言輕,但是我跟你保證,只要我還活著,絕對不會讓人對你和你的家人不利。

我家少爺也不會,他就是嘴欠。”

沈清棠回過神,點點頭。

魂不守舍地推著孩子離開,忘了一早來的目的。

等想起來的時候,已經晌午,沈嶼之夫婦快要回谷。

沈清棠沒敢再帶季宴時,讓他看著孩子,自己去找秦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