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作戰,明明佔了上風,單純因為不想沾到季十七他們身上的土,快碰到他們時又收回手。

只這一瞬,季十七就能換招再度貼上季宴時。

沈清棠也對季十七刮目相看。

季十七給她的印象一直是木訥、老實,以及一張人畜無害很普通很大眾的臉。

幹活很勤奮,不善言辭。

總之,應該是個老實的好人。

可這個好人打起架來,用的是各種流.氓招數。

他顯然也知道季宴時怕髒,動輒抓一把土就朝季宴時揚過去。

季宴時得防著糖糖被土迷眼,還得努力不讓自己被他們抓到,一時間戰況有點膠著。

季宴時想放倒他們脫身也並非易事。

田間離小院百丈遠,很快,其他人也聽見動靜趕了過來。

連孫五爺都一瘸一拐,飛奔著跟過來。

鄭老伯見來了人,十分開心,拉住打頭的書生,“快!快!你們快分開他們。”

被拉住的書生“啊?”了聲,沒有半點猶豫拉著鄭老伯往一邊走,嘴裡勸道:“老伯、你先坐會兒。過去容易被誤傷!放心,他們就是切磋,以前在軍營就這樣。”

鄭老伯懷疑的看向戰場,是這樣嗎?

切磋都這麼玩命的?

幾個書生明顯能文不能武,也不往跟前揍,站在遠處搖旗吶喊,拉偏架。

還有人給季十七他們出謀劃策。

“孫武,你攻他下盤 !”

“趙煜快,從背後撲他!”

“快閃開……唉!“

“……”

最後到的崔曉雲一頭霧水地到沈清棠身邊,“他們怎麼回事?”

沈清棠搖頭,“不知道,突然就打起來了。”

她把果果塞到崔曉雲懷裡,想上前去找讓季宴時要糖糖。

一群男人打架,別誤傷了糖糖。

還沒等到跟前,就見向春雨過來,從她布袋裡抓出一把毒蟲就扔了過去。

什麼蜈蚣、蜘蛛、蠍子等齊齊朝季宴時過去。

季宴時隨手扯了根樹枝,單手甩了幾下,打掉毒蟲。

自始至終,他都是側著半個身子對敵,把糖糖保護的嚴嚴實實。

一種說不清的滋味漸漸從沈清棠心底升起。

她不太明白為什麼季宴時會這麼喜歡她的孩子。

但是這樣的季宴時確實有當孩子乾爹的資本。

乾爹也是爹。

沈清棠上前,朝季宴時伸手,“把糖糖給我。”

她仗著自己是女人,這群人不會跟婦孺動手,直接走進包圍圈。

反正這場仗,本來就不公平。

季十七他們都不講武德,她為何不能利用他們不打女人的作風?

果然,不但沒有人對沈清棠動手,他們動手時還得繞開沈清棠。

季宴時趁機把糖糖遞給沈清棠。

沒有糖糖這個“小累贅”,季宴時再無顧及,幾個回合就把所有人撂倒在地。

拍了拍身上的灰,過來找沈清棠要走糖糖,轉身離開。

其餘人橫七豎八躺在地上,大傷沒有,皮肉之苦肯定免不了。

鄭老伯一臉茫然:“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