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柯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

大傢俱是一頭霧水,單純地認為沈清柯喝高了。

只是沈清棠聽出不對,問沈清柯,“二哥,考試期間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沈清柯點頭。

他苦笑:“我這個縣魁首和我參加縣試的過程一樣,名不正言不順的。”

“什麼意思?”沈嶼之不解,“怎麼就名不正言不順了?”

“因為我是走後門的縣案首,而且走後門的不止我一個!”沈清柯輕敲桌面,“咱們走後門只是想要個參考資格。可別人走後門是為了當縣案首。”

他轉頭看向沈清棠,“你還記得二樓為什麼改名嗎?”

沈清棠點頭。

當然記得。

甜品店屢次被當做青.樓,可見她起名有多失敗。

沈嶼之皺眉接話,“為什麼來著?哦!那三個喝醉酒的混混。想起來了!我還把他們送到衙門去了。那幾個混賬不想去衙門,路上鬧的厲害,還是幾個好心人幫忙給扭送過去。

我記得他們都被打了板子?”

李素問不解:“不是在說縣試的事?怎麼又提起那幾個酒鬼?”

想起他們對清棠說的話,她到現在還生氣。

“不是三個,是四個,只是第四個醉鬼沒上樓,被你們忽略了。因為那四個醉鬼裡,有一個人本該是縣案首。”沈清柯說完,又倒了杯酒,仰頭一飲而盡。

兩桌人齊齊怔住,除了糖糖還在咿咿呀呀的傻樂,其餘人都茫然地看向沈清柯。

哦,還有季宴時。

他專注地看著傻樂的糖糖。

李素問抬手在沈清柯胳膊上拍了下,“胡說八道什麼呢?喝醉酒你就去睡覺。縣案首是你……嗯,你現在也是個醉鬼。這話倒也沒錯。”

“娘,我還沒醉。我知道我在說什麼。”沈清柯搖頭,“縣案首不是他,那是因為他好巧好巧進了咱家的店,又好巧不巧被我爹送去了衙門。”

連沈清棠都有些糊塗,“二哥,什麼意思?你說明白些。”

沈清柯又幹了一杯酒才開口,沒說縣試反而說起了以前的京城。

“不知道以前在京城是因為當局者迷,還是因為我們被祖父保護的太好,只知大乾繁榮不知百姓愁苦。”

“本以為來北川這幾個月,我已經算是見識了底層百姓是如何艱難度日。卻不曾想,北川的水遠比我想象的還渾。”

“那一日,考完試我快出考場時,突然想起孫五爺給我做的膏藥還有剩下的忘了拿,便又折返回去。”

“當時考場中已經無考生,只有縣令以及其他兩位官員在院中聊天。我怕他們看見我多想,就躲在了一邊,想等他們說完,我再去。卻不想聽見了一樁秘密。”

“別看北川只是小小的縣城,官員、鄉紳卻分了好幾派。嗯……最少三派”

沈清柯伸出三根手指比了比,說到這裡笑了笑,又抿了口酒,“你們壓根想不到,表面上是親戚且關係很好的縣令跟王員外私下並不和。

他們當時在討論讓誰做縣案首。”

沈清柯放下酒杯,指了指自己,“不是我!因為他們第一個就淘汰了我。你們猜為什麼?”

“為什麼?”李素問問。

沈清棠以問代答,“難不成以為你是王員外的人?”

沈清柯點頭,一邊點頭一邊低低的笑。

“是不是特別有趣?那時候才剛剛考完第二場,他們就已經在商討縣案首是誰!”

那日,沈清柯覺得自己的心比外面的天還冷。

他在屋脊後藏了許久。

聽到了很多秘密。

縣令之所以失態到在考院內商量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