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半點沒有被拆穿的羞囧,理直氣壯地胡謅:“我那是怕你毒死虎爺隨口胡謅。虎爺本就是北川惡霸,他砸店真不需要人指使。”

沈清柯沒再問。

只這麼一句,他就知道沈清棠不說是怕父母擔憂。

等明日私下再問也不遲。

向春雨心裡裝著事,也沒再多問。

對她來說,虎爺是路人甲,王爺是眼前難。

匆匆吃過晚飯,心事重重的沈家人和季家人早早散了各回各屋。

季家人是指季宴時、孫五爺和向春雨。

季家人內部還分為三派,彼此獨立。

除非涉及季宴時的病,向春雨才會和孫五爺短暫講和。

向春雨跟著孫五爺進了他的房間佔了他的床。

脫了鞋子盤腿坐在床上,皺眉道:“王爺的事不能再拖了,你要治不好他,我就得出手。傷身總比大家同歸於盡的好。

你最近在山谷裡過著太平日子,是不是已經忘了外面是什麼世道?!”

孫五爺重重嘆息一聲,沒再像以前一樣反對,在床邊的桌前坐了下來跟向春雨討論季宴時接下來的治療方案。

一直月亮高高掛,兩個人還沒討論出怎麼放倒季宴時。

這時,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面推開。

向春雨和孫五爺齊刷刷看過去。

季宴時跨進房間,清澈的黑眸裡暗流湧動,微微泛著紅。

他手裡捏著三封信放在桌上,同時伸出雙手給向春雨和孫五爺,“把脈!”

同樣的兩個字,明顯多了上位者的霸氣,帶著不容置喙的命令。

孫五爺一臉驚喜,“王爺,你恢復神智了?”

季宴時搖頭,“維持不了多久,你們把脈,我說。”

孫五爺和向春雨忙伸手。

向春雨知道季宴時龜毛,給他把脈先墊了一層乾淨絲帕才伸手。

“這三封信是我趁短暫清醒時一點點寫的。你們把它們送到出去。另外,傳令給秦徵,兩國一定會議合,到時候秦家軍必然是犧牲品。

讓他邊打邊退……若是不行,就放棄邊關。在議和之前,讓把軍中十萬精銳換出來,化整為零!”

“傳令給季影,讓他扮作我進京應付龍椅上那位。”

“傳令給季一……”

季宴時眼中紅光變炙,下一瞬,從孫五爺和向春雨手中抽回自己的手。

恢復成清澈的黑眸,似有些迷茫地瞥了孫五爺和向春雨眼,扭頭走了。

走了?

孫五爺和向春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你把出什麼了?”

“你把完脈了了?”

兩個人異口同聲。

彼此打了幾十年的交道,一句話就知道對方都沒把出來。

向春雨“哼”了聲,笑話孫五爺,“庸醫!”

孫五爺瞪眼反駁:“你不是庸醫,那你把出什麼了?王爺他是什麼病症?”

“我……我忙著聽王爺的吩咐,分心了!”向春雨理直氣壯道。

孫五爺沒好氣道:“誰不是呢?”

他低頭拿起桌上的三封信,愁眉苦臉道:“幹了一輩子郎中,臨老只能當只信鴿了。”

向春雨樂觀些,“王爺既然能醒第一次,就能醒第二次。咱們等下次再把就是了!”

“你想的倒是不錯。要靠王爺自己清醒,還要咱們兩個做什麼?”

“那你說你有更好的辦法嗎?要不然你把王爺毒暈給他再把一遍脈?”

孫五爺被向春雨被噎得啞口無言。

向春雨看著孫五爺手裡的三封信,“你說王爺什麼時候寫的信?你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