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打手已經被打暈,而且季宴時武力超群比他們想的還厲害,平安回家應當不是問題。

沈清棠一家決定往回走,去接孫五爺。

沒走多遠,就碰見拄著柺棍一瘸一拐的孫五爺。

孫五爺看見沈家人家委屈巴巴控訴。

控訴物件主要是沈清棠。

“你這小丫頭忒沒良心了點兒!我去買藥材給你配凍瘡膏,你卻偷偷出城也不等我。”

沈清棠當然不承認,“發生了點意外我們才先走,不等你是怕連累你。這不是危機一過就回來接你?!

再說你買藥材難道不是為了醫治季宴時?”

孫五爺:“……”

他自動忽略後面一句,追問:“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這麼嚴重?”

“你先上爬犁,我們路上說。”沈嶼之拉著兩個爬犁,其中一個是孫五爺坐的。

去大伯家的路上沈嶼之跟孫五爺說了他們先行離開的原因。

孫五爺聽完神情複雜地看著季宴時。

忽然覺得不確定眼前這個男人是不是他家王爺。

既不像以前心智受損時也不像恢復理智後運籌帷幄時。

沈嶼之錯讀了孫五爺的表情,安慰他,“我剛知曉時也和你差不多的感覺。

這是好事,最起碼季宴時在漸漸通人性。”

不,你不懂。

孫五爺憤憤地想:誰跟你差不多的感覺?

差遠了!

出了內城門沒多遠就是大伯家。

孫五爺說這是沈家的事,他不方便參與,自告奮勇留在外邊幫他們看爬犁。

孫五爺也建議季宴時留下和他一起看爬犁。

可惜季宴時並不接受孫五爺的建議,自顧自離沈清棠一步遠的距離跟進沈岐之家。

沈岐之見沈嶼之去而復返,十分驚喜,“三弟,你這是想通了嗎?”

沈嶼之重重“哼”了一聲,“有什麼好想的?!我只是過來問問母親找我何事。”

“當然是……”

沈岐之才開口就被大伯孃拉了一下,她笑吟吟道:“三弟,三弟妹,外邊冷,快到屋裡坐。來人,先給三老人和三夫人上茶。”

又轉頭對沈岐之道:“夫君,你先陪三弟他們說說話,我去把母親請到廳堂來。有什麼事等母親來了再說。”

於是,沈岐之領著一行人進了二院,在廳堂裡落座。

屋子裡沒點炭盆,冷的像冰窖。

按理說沈岐之該坐主位。

這是他家,他是長輩又是長兄。

卻不料,沈岐之剛掀起長袍下襬,準備入座,季宴時已經快他一步坐在主位上。

沈岐之壽宴上就見過季宴時,知道他不是正常人,不跟他計較,轉頭瞪沈嶼之。

坐在季宴時下首的沈嶼之攤手,“我可管不了他。”

說話間其他人也陸續入座。

沈岐之拉不下臉面坐在下位,只能站在屋子中央,硬撐著主人做派給大家倒水。

卻不想,此舉更像下人。

好在沈老夫人很快被如姑姑推進廳堂。

大伯母和沈清丹落後一步跟進來。

沈清丹一身時下最流行的新衣衫,故意在沈清棠面前轉來轉去地顯擺。

“沈清棠,你看我這身衣裳好看嗎?王三小姐特意送我的。

是今年北川最流行的款式。”

沈清棠點頭。

沈清丹面上一喜。

“北川不愧是邊陲小城,這審美實在讓人不敢苟同。”沈清棠明明白白地嫌棄。

沈清丹咧到一半的嘴角僵住,“你什麼意思?”

“紅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