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雲宗,偏殿內。

季涇走到地面已經殘破的陣法旁,細細查探。

曲翔是個體修,對陣法符籙一類的東西一竅不通,只能站在一邊默默看著。

良久,他才忍不住湊近開口問道。

“如何了?”

突然,他感覺到自己的神魂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撕扯。

嚇得他趕忙後退兩步,那股莫名的力量才從他身上消失。

“不要命了,敢踩在控魂陣上?”

季涇斜了曲翔一眼。

“控魂陣?那是個什麼東西?”

曲翔頗為稀奇地盯著地上那個殘破的陣法,陣法得邊緣還殘留著一個腳印,很明顯就是他剛才踩到的地方。

“這玩意兒都壞成這樣,還能有用?”

“當然有用,不然你以為剛才你的神魂為何會被撼動?”

季涇白了曲翔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傻子一樣。

“這陣法只是被破壞了一部分,他最基礎的部分還在運轉。”

“摧毀神魂的陣法想必楚落白是猜到我們會來,才故意將其留下的。”

季涇長嘆了一口氣,臉色變得格外凝重。

這件事情可大可小,要是繼續查下去,那便是對整個碧雲宗的質疑。

碧雲宗在仙盟有靠山,他們兩個人這麼查下去,一定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但若是今日就這麼急匆匆的走了,楚落白和顧麟那邊

一時間,季涇只覺得頭大和心累。

“摧毀神魂的陣法,這碧雲宗怎麼敢光明正大的搞出這事兒來的?”

曲翔蹲在季涇身側,也是長嘆一口氣。

兩個人的臉色都極為難看,蹲在一起許久,都想不出一個適合的法子來。

偏殿外。

越千霜終於徹底緩了過來,看向楚落白時,臉上滿是感激和擔憂。

“楚師姐,今日因為我做的已經夠多了。”

“仙盟若是要帶我走,那就讓他們帶走好了。”

“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仙盟總不能將一個莫須有的罪名扣在我頭上吧?”

越千霜說得坦蕩,楚落白卻能感覺到對方隱藏在道袍之下,微微發抖的雙手。

那控魂陣撕裂魂魄時的疼痛,不是那麼輕易能抹去的。

上一世楚落白自己經歷過後,如今回想起來還是有些後怕。

越千霜在如此混亂的狀態下,還能站出來,決定自己扛下所有的事情

楚落白伸出手拍拍越千霜的肩膀。

“既然你沒有罪過,那你就不該去仙盟。”

“秉公執法四個字,我相信仙盟的執法師還是認得的。顧道友,你說是吧?”

見楚落白抬頭,越千霜有些茫然地隨著他的視線看去。

執法使的事情,與顧麟又有什麼關係?

“執法使當是秉公執法,想來他們也該查出了事情的真相,我去看一眼。”

顧麟本不打算幫忙,畢竟他一點都不想和仙盟扯上再任何關係。

但對上楚落白的眼神,他還是忍不住想賣對方一個人情。

畢竟,以楚落白的實力,能給他賣人情的機會可不多。

“顧麟師兄還和執法使有關係?”

越千霜看著顧麟遠去的背影,有些好奇地問道。

“待你修為提升上來了,你會發現整個青州界都與你有千絲萬縷的聯絡。”

楚落白淡然道,掏出幾個恢復的丹藥遞給越千霜。

“先休息一下吧,這件事情結束,你打算去哪?”

如果將越千霜留在碧雲宗,那極有可能繼續招來傅承安的覬覦。